“父亲担心的话,善后的工作可以交给我。” 伊尔迷摩挲着瓶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无机质的纯黑瞳孔里深红色的心脏慢慢漂浮。 奇多尔握紧话筒,肩膀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微微发抖。 “唉,奇多尔……”男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一次次的对不同人重复这些话,我也很痛苦呢……所以我只说最后一遍,你听清楚了……洛可可酱在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而基于某些原因,金桑和我都希望能由你来主持葬礼。” “是的,洛可可酱死了。” “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帕里斯通!你派她去做什么了!你利用她做了什么!!” “阻止?”奇多尔打断了男人的’忏悔’,“帕里斯通,你等着!我会启动内部监察程序,彻查清楚整件事!” 听筒里响起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奇多尔的指甲几乎戳破掌心,这才强忍住没有将手上的电话直接扔出去。 第一份术前检查资料奇多尔已经看过无数遍,对上面那些异常数值几乎倒背如流。所以当帕里斯通暗示那和佐巴病患者的特征很像时,她除了震惊其实还有一丝认为子鼠是在故弄玄虚的懈怠。直到金指出对方手上还有一份更详细的术后报告,而她终于想办法弄到手,像现在这样放在一起对比……奇多尔深吸一口气,抓起那几张薄薄的纸奔出了房间。 “奇多尔桑,尼特罗会长现在正在打电话,请您……” “那您稍后一会儿,等会长打完电话……” 挡在十二支戌狗和房门之间一步步后退,豆子先生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但这……会长真的在打电话……” 一向礼貌稳重的三星疑难杂症猎人不仅没有让步,更隐隐有种要直接闯进去的架势。豆子先生急得脸都’绿’了,但就在他退无可退后背快要撞上房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在看清那道须发皆白的身影的瞬间,奇多尔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她的声音又焦急又难过,豆子先生不由得也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替她解释。 “好啦,我都听到了呢。奇多尔君,你跟我进来吧。” 奇多尔跟着也进到了室内。她攥着资料在办公桌前停下,并没有迫不及待地立刻’告状’。 “哦哦——那个啊,没关系,没关系,已经打完了。” “十分钟?”尼特罗捋着花白的胡须,“够你说完整件事吗?” “是有关洛可可的事吧。奇多尔,你想好要为她举办一场怎么样的葬礼了吗?” 尼特罗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机,“刚听金说的。” “他说帕里斯通要留下来善后,自己则准备离开,想拜托你去一趟卡金带洛可可回施瓦鲁格尼亚……或者其他随便哪里,你认为适合举行葬礼的地方都可以。” “凶手?” 奇多尔对同为十二支,还是猎人协会副会长的帕里斯通的指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危险,尼特罗却似乎并不惊讶,拿起被捏得有些皱的纸随手翻了翻。 “会长!我不是在说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