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侠客慢了半拍,才终于嚼碎西索的话。 但……也不全是百分之百的谎言。 “嘛……信不信由你。”西索不再理会陷入沉思的侠客,往飞坦的方向偏了偏头,“考虑好了吗?是去问当事人呢~还是要选择和我做交易?” 礼节? 这家伙最恨别人’动’他的东西了。 “数错了,你留下。”飞坦瞥了摩拳擦掌的芬克斯一眼。 飞坦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脱离出了对西索的无形包围圈。 ex vs ex 当惨白的月光透过树梢,照亮林间暗灰色的身影时,飞坦很肯定自己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哪怕对方相貌平凡到扔进人堆里就会泯灭,但他有自信只要看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 哪怕有意隐藏恐怕也无法完全清除,就和医院撞见过的那抹一样。黑得如此透彻,不可能是籍籍的无名之辈。飞坦踩断一根枯枝,在轻微的咔嚓声后啧道:“真麻烦呢。” 飞坦没有压低音量,似乎根本不介意会被那人听见。事实上,后者也确实听到,并且回复了一句相同字数,仿佛是喃喃自语般的叹息,“不太合算。” 但一个合格的执事不会多问半句不该知道的事,所以孜婆年只是简单的行了个礼,“伊尔迷少爷。” “是的,伊尔迷少爷。”孜婆年鹰钩鼻上的眼镜片闪了闪,“席巴saa问起来,我会如实报告。” 虽然席巴嘱咐过’不要轻易对旅团出手’,却没有完全颁下禁止令。更何况他并不是以一个揍敌客杀手的身份去公然对付’旅团’,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私下去解决’勾引’自己未婚妻的蜘蛛。 洛可可还没有答应求婚,可这又怎么样呢? 而揍敌客家族对婚姻向来是忠诚的——他准备给洛可可上的花嫁第一课,就是要把这点深深烙印进她的骨髓里。 直到孜婆年离开,这条位于医院背后无人的小巷子彻底寂静下来,他才又抬头瞥了眼自己刚刚呆过的房间窗户。 折回去看看的念头一闪而过,伊尔迷最终还是朝着对角线上相反的方向迈出了脚步。 目标只有一个,不是在这里……他压抑着对自己说道。 “合作……”伊尔迷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果然如西索预想的一样,没有立刻拒绝,“你的计划是什么?” “说具体点。” “剩下的呢?” 西索抬起胳膊,似乎是想做个达到人体柔韧度极限的动作,却很遗憾的将黑西装从腋下撕开了一道裂缝。他看了眼豁破的地方,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穴般颤抖了起来,“啊哈~真是讨厌啊~让人想装都装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