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已经听见了最动听的呜咽。 但……最后一次做些事是什么时候? 所以,她的回答每一个都对,也都不对——飞坦垂下眼,细长的睫毛盖住了隐忍的冰浇在欲望的火上后冒出的白烟。 飞坦的沉默像把寂静燃烧的火,也许下一秒就会爆炸吞噬掉自己。 “我说错了吗?”洛可可拾起一朵停在自己手背上的’雪花’,吹口气让它又飘回了空中,“飞坦,别给我报复蜘蛛的机会。你不知道,如果有了机会,我真的会……” “闭嘴。”飞坦的手动了一下,在洛可可反应过来前捏住了她的脸颊,“你可真蠢啊——还没学会怎么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聪明一点么。” 看着她无谋的尝试,飞坦体会到了一抹久违的感觉。 飞坦松开食指,伸进洛可可张开的嘴里,慢慢地摸过一颗颗牙齿,“那叫愚蠢。压根没人会感激你,也没有人会在乎你的付出。猎人协会……?” 飞坦说话的时候,洛可可就一直在努力掰他的手,显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其实洛可可听清楚了飞坦的每句话,并且在内心里知道他所说的大部分是对的。 无论是被欺骗,还是被利用,她都要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活下去! “我说过了——比起温顺的,我更喜欢不听话的宠物。”飞坦一刻不停地嘲弄,却似乎没意识到他今天的话实在有点太多了,“你没力气了吗?再多用点劲啊,再继续挣扎啊——” “你不害怕?不怕,为什么要逃呢?”随着手上的压力慢慢加重,飞坦语言里包含的毒素也越来越浓,“还记得你昨天说过的话么,你怕我!你说你怕我……呵,怕也好啊。恐惧是人最难克服,最无法摆脱的情绪。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你在这里永远找不到庇护所,只能战战兢兢的……” 慌乱中她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只想把手边的一切都扔出去……“哗啦”一声杯子带着里面的玫瑰花一起砸向了飞坦。 “…………” 两个人同时停住了动作。许久,飞坦先摘下挂在衣服上的一支玫瑰花后,终于放开了洛可可。 “飞坦,”洛可可的脸肿了一半,不过与之相反的是语气里并没有一丝狼狈,“你想问的就是这些吗?” “一位……旧识。” “不,只是除此以外我找不到更贴切的介绍了。” 以前? 假如自己实话实说地回答,飞坦是不是还会追问她现在的男人是谁,将来又准备去找谁? 捂着下颚,洛可可想要发笑却无法控制住抽搐的面部肌肉,最后只扯出一个难看的破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