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奶想了想:“你说哥婿?他今早起来的也早,一大早去山上砍柴呢!我起来的时侯正好碰见他挑着柴回来。咱们家又不用砍了柴挑去镇上卖了补贴家用,也不知道这么大早去砍柴做什么。喝完粥又出门去了,应该是去老房子看兔子去了吧。” 刘阿奶看谢雨青的动作,关心道:“青哥儿,很冷吗?要不要今天就给你把炕给升起来?” 如刘阿奶所说,张迁果然在老房子这边,正在给兔子堆里放稻草窝,稻草保温,这样也能防止兔子被雪冻死。 谢雨青跟着张迁踩过的脚印,一路进到院子里。 就连草料都还剩下许多,上面落了一层薄雪。 张迁也默契的没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指着挨挤在一起的兔子道:“做皮子肯定是要挑皮毛厚的做,这些皮毛吗那么厚的,就得多给它们一些稻草,好让它们渡过这个冬天。来年好再生崽子。” 张迁捉住一只兔子,拎起来看看,摸摸它的毛,说:“这几日就差不多可以开做了。今年雪下得早,倒是便宜我了。” 张迁摇头,“不用,这些事我做惯了的,不用帮忙。倒是你,杀兔子又是剥皮又是开膛破肚的,到时候一地儿的血腥味儿,你闻了怕是不好受。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吧,桃桃不是也快出生了吗?” “产婆什么时侯来家?”刘家村里虽然有有位产婆,但她的接生手艺没有另一个产婆好。刘阿奶为了求稳,特意去和那个手艺好、经验多的产婆约定过,等谢雨青快生产的时侯,她就来谢家先住着,随时候产。当然也不是白来这边住,刘阿奶给了不少银钱,那产婆就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张迁不赞同道:“也不是没有哥儿没足月就要生产的例子,你现在月份也大了,多注意些也是好的。产婆早日住进来,我也早日放心。” 张迁瞬间领会道,脸也红了,手足无措的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迁揽住谢雨青,“等桃桃生下来,我们……” 张迁、刘阿奶他们都很重视这个孩子,也怕谢雨青头一次生产出了些问题。因此距离桃桃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侯,产婆就住进来了。刘阿奶不仅把手艺好的那位产婆给请过来,刘家村那位也给了红包,让她在谢雨青生产的时侯过来搭把手。 张迁本就做了多年的猎户,和青哥儿成亲后上山打猎的日子不如以前多,但剥皮、鞣制皮毛这些吃饭的手艺几乎是刻在他的骨血中了,三百只兔皮听起来虽多,但张迁只花费了两天就把兔皮都给剥下来了,接着就是鞣制皮毛。 怀上孩子这么多月了,谢雨青早就对大着个肚子习以为常,况且桃桃也不闹他,谢雨青还真没吃多少怀孕的苦头。 临近年关,张江身为太守事物变得繁忙起来,况且他还要入京述职,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肯定是赶不回来吃的。 不过过年那天,产婆也尽心尽力的在谢家待着,没有回去团聚的想法。刘阿奶也不好亏待产婆,便想着包饺子大家一起吃一顿,谢雨青手痒,拿过饺子皮预备也跟着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