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真的不能再带别的了。不然大白该拉不动着车架子了!还有这柴,真的可以不装的。” 谢雨青有些无奈,“阿奶,这也是装了许多了,这柴真的不必了吧?” 谢雨青说不过刘阿奶,横竖都是她老人家占理,便闭嘴不说了,只默默将驴车上的东西绑紧些。别到时候走到一半,绳子一松东西撒一地就行了。 等刘阿奶絮絮叨叨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启程了。 刘阿奶一想也是,她心里的惆怅顿时散去许多。驴车比较小,放不下的东西多,可刘阿奶都固执的想谢雨青他们带上,两相僵持下便都堆在了屋檐下。 带得东西多,那谢雨青他们在镇上也能过得舒服些。 驴车上东西多,为求稳也不必让驴子跑起来,再加上现在才下午,离天黑也早着。因此张迁也没用鞭子抽驴,而是牵起驴绳,引着驴子走起来。 车架虽重,但起步之后也就算是轻松了,车轮跟随着驴尾巴甩动的频率慢悠悠的走起来。 虽说这地里的活儿都被她家哥婿给包圆了,可她家这青哥儿,养得兔子狗啊,还不是得她来照顾。再加上前些日子买回家来的鸡崽,刘阿奶可是有得忙了。 张迁看谢雨青出汗多,主动将他的背篓给接过去了,背在他的前胸。 “原本买头驴回来,就是想着以后来往镇上都可以坐驴车,能轻松不少。结果这驴买回来,也就之前去山上打猎那段日子用得多。摆摊的时候没地方停驴车,便还是一直走路去的。没想到现在租了个店铺,有地儿养驴停车了,竟也坐不上驴车。” 张迁安慰道:“也就是现在驴车上东西太多了。等以后腾出空来就能坐了。” 看着谢雨青给驴子喂水,张迁又笑道:“其实把车架上的东西挪一挪,挤一挤也还能坐上去的。你这不是舍不得吗?自己渴了也惦记着驴,不忘喂它喝水。” 谢雨青耸耸鼻头,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儿?” “青哥儿你这是越来越能说会道到了。我好好的,干什么吃一头驴子的醋?”张迁反应过来,苦笑不得,也只能夸夸谢雨青嘴皮子厉害了。 说着,谢雨青又将他的水壶递给张迁。谢雨青是将水倒在竹碗里喂给驴子的,倒是不存在他们不爱干净,和驴共用一个水壶的情况。 喝完水塞上木塞,张迁确实感到好上不少。“驴子听话的话,有何必再用鞭子管教呢。” 张迁被谢雨青这一眼看得有些心痒痒,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他喉头滚动,又拿起水壶拔开盖子喝上一大口水。 在树荫下歇了一会儿,二人的体力都恢复了不少。谢雨青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说道:“我歇得差不多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去镇上还有太阳的话,就在把铺盖晒一晒再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