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地里也不忙,好些个婶子汉子也不顾手上要干的活了,被刘水煽动着,跟他一起去谢雨青家看个热闹去。 刘水就这么提着湿棉衣,领着一路人走到谢雨青家门前。 刘水这一大动静闹得,让谢雨青祖孙两人午觉都没睡好。 谢雨青连忙拦下刘阿奶,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暂且不用刘阿奶出门去和他们理论。 “青哥儿,你……”刘阿奶有些诧异的望了谢雨青一眼。 刘阿奶虽然不明白谢雨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到底是血缘浓厚的亲人,点点头应下了。 一开门就见刘水怒气冲冲的站在众人面前,地上还有件湿透了的,混着泥沙的脏棉衣,细看之下,还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脚印。 再一抬头,谢雨青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捂着嘴装作很吃惊的模样,先声夺人道:“呀!水哥儿,你,这,这……” 随着谢雨青的话出口,刘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旁边还有些吃瓜群众,更是听到刘水掉在河里时,捂着嘴低低笑出声来。 发笑的人躲在人群里,刘水背对着他们,一时更是分不出来,他环视四周,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笑声才渐渐止了。 有好事的婶子一听不得了,那河水多冷啊!现在天气凉了都少有人直接去河里洗衣服,都是费些事儿挑水回家去兑点热水洗。 “就是啊青哥儿,平日里看着文文弱弱的,怎么能做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啊!大家都乡里乡亲的,闹这么难看可不好,快给人赔个不是,再赔点钱吧。这冻坏了可不行。”说话的这人是刘大壮家的夫郎,上次他家没派人跟着去山上搜救谢雨青,等谢雨青回来后,刘阿奶去送感谢礼的人家自然也没有他家。 这话说得太不要脸,因此没多少人附和他。但奈何这夫郎说的太多,谢雨青也有幸听了一耳朵。 谢雨青没搭理,自顾自的掏出手帕哭,“水哥儿,往日里咱们最是要好了,你,你怎么能空口污蔑我呢?” 谢雨青抹干净眼泪,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我与水哥儿情同手足,好端端的我又推你做什么?更何况,我腿伤刚好不久,大夫阿奶都叫我不要跑跳,免得刚好不久的腿又伤了。再者,水哥儿你家不是离下游更近些吗?怎么今日跑我家附近的小溪洗衣服?” “是啊,往日水哥儿不都在他们家门口那段河里洗衣服,怎么今天跑这儿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不知道,这边离去隔壁村的土路近啊!村长家那个儿子,去私塾可不是要走这条路?我侄子也在王秀才那里读着呢,听说他们是今日下学堂,放这些读书先生回来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