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和叶子也看见了,叶子扶着小哥的手,踮着脚朝外张望,盯着林家门前穿着红色喜服的新郎倌儿看了好一阵。
他突然说道:“这不是那个齐公子吗?”
林潮生先是一愣,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
只怕是林金珠的婚事。
方家院里也有不少客人瞧见,纷纷出了门冲那头喊:
“嘿!林家的!你家今天嫁女儿啊?咋没听说啊?这咋悄不吱声就办了?也不摆席?”
“哎哟!今儿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啊?咱村里两个大喜事?”
“瞧瞧人家这排场!抬着轿子呢!林家的之前就说她女儿肯定要嫁到镇上过好日子,还真让她说准了?!”
……
七嘴八舌的,说得人心都乱了。
本是一件高兴事,但林钱氏脸上的笑却有些挂不住了。
她干巴巴笑了两声,对着村人解释道:“我这是嫁女儿,哪好抢了方家娶媳妇的风头!这不简单就办了!”
这话可不像林钱氏会说的话,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林家的有这么好心?她要是找了个有钱女婿,那不早在村里吹上天了?怎么可能这么低调?”
“诶……也说不准。这新郎倌儿看着眼熟,前头就来过村子吧?我还见过林金珠陪他游村子呢!”
“不就是之前那个赏梅花的公子吗?听说是县上的人家!咋就看上咱村里的姑娘了?”
……
上回赏梅的闹剧过后,齐公子是甩脸没再来了。但也不知道林章文后来找他说了什么好话,把人又哄来了几次,次次都让林金珠在一旁陪着。
林金珠在村里也是顶漂亮的姑娘,齐公子消了气到底还是惦记着。
这一来一往久了,也不知道私底下说定了什么,就把女儿许了出去。
而此时,站在林家门前的齐公子脸色不太好看了,他不耐问道:“金珠还没好吗?”
林钱氏手一抖,连忙赔着笑说:“这,这……女儿家梳妆慢!可能还在上胭脂呢!”
林章文也陪在一旁,他倒比林钱氏要冷静稳重些,先悄悄朝着林钱氏递了一个眼色,又才扭头对着齐公子说道:“娇女儿不敢见君面呢!齐兄学富斗车,出口成章,不如先作一首《催妆诗》吧!”
林钱氏得了林章文的眼神,也咽了咽唾沫,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我,我再去瞧瞧,我去瞧瞧!”
齐公子有些不悦,但听林章文吹捧他的文采,还是自傲地仰了仰头,果真思索起来。
诗啊词的,这些村里人哪里听得懂,瞧热闹的客人们觉得这热闹不好看了,也都陆陆续续回了隔壁方家院子。
过了没多久,方家接亲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