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菜,林潮生正要将菜本还给伙计,可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又顿住了。
最后一页是些点心、饮子。
陆云川偏了偏头,问道:“要点儿喝的?”
林潮生摇摇头,只朝菜本某处一指,然后用眼神示意陆云川看。
陆云川歪头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
红枣银耳羹。
绿豆百合银耳羹。
红薯银耳羹。
两人还没说话呢,倒是那伙计笑了起来,说道:“夫郎眼睛真尖!这是府城来的新吃食,从前都没得卖的!如今府城富户以吃银耳为贵,咱东家也进了些。这物价格昂贵,一盅就卖五钱银子,也少有客人吃,多是那些在雅间吃饭的贵人们才会点上一盅。”
这话说得漂亮,又道明了来历,还点出了价格,若是林潮生和陆云川吃不起,自不会再问,也少了些尴尬。
林潮生点点头,合上菜本递给了伙计,只说:“就刚才那三道菜吧。”
见他没点银耳羹,伙计也是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不过也未曾怠慢轻视,仍是笑嘿嘿地双手接过菜牌,说道:“您稍等着!马上就来!”
林潮生点头,等伙计退了出去才两眼发光地看向陆云川,惊喜道:“这银耳竟然又卖回来了?!”
陆云川也说:“刚才伙计说府城富户以吃银耳为贵,看来祝老板把这生意做得很好。”
林潮生也点点头,表情愉悦,脸上全是笑,显然对此事十分高兴。
也对,祝老板赚了钱,就代表着他的银耳赚了钱,林潮生自然高兴。
这顿饭也吃得高兴,这开酒楼的就是不一样,厨子手艺好,摆盘也漂亮,每个菜都吃得林潮生心满意足。
他还嚼着一口獾子肉对陆云川说:“川哥,和你的手艺也是不相上下了。”
真说起来,这专业的厨子肯定比陆云川的手艺好上许多,不过是说好听的话逗人开心罢了。
果然,陆云川听了他的话就忍不住笑,还说道:“獾子肉还能烤着吃,还能炼獾子油,等有了时间我去山上打一只回来给你做。”
说起这个林潮生却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咱家里现在有钱,不用你再上山打猎了。我晓得你身手好,可深山猛兽多,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下次要再想吃咱还来三元楼就是了!”
陆云川笑了笑,也没拒绝,只往林潮生碗里又夹了两筷子肉。
吃完这顿饭,二人才收拾着往镇子外走。
正好撞见赶着车要往村里返的老田叔,他见到二人忙勒住绳子,又朝人急急忙忙招手喊道:“嘿!生哥儿!陆小子!快来,正好还剩两个位置呢!”
夫夫二人快步走了过去,上了车才发现里头坐着两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