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野古笑了笑,这么多的诸葛亮跟他去打仗,还真是荣幸啊!他道:“好啊,难得王大人竟有了戎马生涯的打算,咱们文武官员这次一齐出战,想必那洛沙可汗只能望风而逃了!” “哪里是我得到,打下之后还是你们的人做地方官,我们当兵的能得到什么好处!”达不野古摇头道。 达不野古心中欢喜,这王志远很会做人嘛,没有那些穷酸的呆气,有财大家发,这道理要得!王志远则心想:“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你要拿尽管拿去便是,关我何事!” 深入大漠,骠骑兵来到了那片绿洲。达不野古把绿洲外游牧的回鹘百姓抓了一批,免得他们回去报信,天黑之后,这队人马才慢慢摸近绿洲。 “大哥,有没有搞错,有几个人闲到白天也睡觉啊?” 达不野古道:“那这和中原城市也不同啊。咱们那里晚上可是有夜市地,也有巡逻兵!” “我说王大人,他们只不过不是中原人而已,又不是妖怪。不睡觉不困死啦!你分析这些有啥屁用,还是说说怎么进攻吧!”达不野古不习惯和文人打交道,听得大不耐烦。 “你天明才出面,那你现在干嘛?” 他娘的,文官就是文官,竟把躲在后面说成了比打仗的人还忙!达不野古发了一声感慨,带着斥候和家丁的二合一军队摸进了绿洲! 达不野古咒骂了一声,偷袭王宫还真不容易,他一招手,骠骑兵下马步行,想要摸过这小桥,谁知还没等上桥呢,就听王宫守卫叫道:“有人,谁?王宫禁地,跑这儿来做什么?”喊话之人说的竟是契丹话。 守卫咦了一声,在这里能碰上老乡,他还挺高兴地,道:“可汗不在,你明天再来吧!”这黑天瞎火的,我们也没地方住啊,你们就让我们进去过夜吧?对了,你们可汗去哪儿了!” 别一名守卫笑道:“其实你要找可汗容易得很,只要往女人多的地方找就行了!” 可汗不在宫中,那进不进攻可就没啥意义了,达不野古这个上火啊,他不敢暴露身份,带着骠骑兵退走了,心中却是十分纳闷,女人多的地方是哪里啊?美女最多的地方不就应该是王宫么?他回头低声问手下斥候,可骠骑兵们也莫名其妙,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到外面王志远地地方,只见这位文官首领还在口沫横飞地讲演呢,他似乎对讲大道理有种特别的偏爱,也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反正自己就在那里津津有味地说着。达不野古问一名文官:“他说的话这些人听得懂吗?” 达不野古摇了摇头,道:“我又抓了一批,让王老兄接着讲吧,开导开导这帮百姓!” “攻什么啊。洛沙可汗根本就不在宫里。还是等一会,我向他送封信吧,好商好量的,没准他就答应交出赵怀恩了!” 达不野古笑道:“要不然怎么办?继续往前追啊,那可是漫无目地啊。谁知道前面又是哪里呢?” 王志远大冬天地还拿着一把折扇,对回鹘百姓比比划划地道:“圣人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大梁国人从大老远的地方来。是来干什么地呢?就是来与你们交朋友的,可是朋友也有大有小啊,我们上国之人就是你们这些下国之人的老大哥。既然是老大哥,你们这些做小弟的人,就应该倾其所有的招待我们。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向我们交钱,每年都交,这笔钱也可以叫税!税是干什么的呢?因为你们愚昧落后。生活在黑暗之中,为了给你们带来光明,所以我们就来统治你们了,你们交的税其实就是管理费,让我们管理你们地钱!” 百姓谁也不说话,都听不懂这个冬天拿扇子的人在瞎白话啥呢,他是神精病吧。竟四季不分! 达不野古心道:“老王这人可能有对别人喷口水的爱好,都说一晚上了也不嫌累,反而越说越起劲。嗯,他算是有文人的一半疯哑,疯是够疯了,哑却半点也不哑,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文人!”远摇头道:“我好心开导你们,你们却要愚昧到底,真是让人不解。你们是不是想回家啊?好吧,让我来考考你们,谁要是答对了,我就放谁!听着考题来了,我刚才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谁知道这话的上一句和下一句是什么?谁答对了,我就放他走人!” 谁知,回鹘百姓中还真有人答出来了,一个中年人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答出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骠骑兵几乎一齐跌倒,我的妈呀,你当这里是汴梁茶馆吗?连论题都出来了,难道要打口水战不成? “错,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我问你老师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教人知识,让人向善的吗?还有你小时候,你妈难道没告诉过你,长大后要当个好人吗?要是人一生下来就是善良的,那还用得着别人教你个屁啊!”“那就是人之初,性本恶这句话对!”中年人改口道。 中年人这回可听出他的话不对头了,道:“似乎不应如此解释,记得当初我地老师说” 昏昏欲睡的达不野古登时清醒了,没想到王志远口水一阵喷薄而出后,竟喷出了个回鹘贵族!他笑道:“这人是大贵族?不错,不是贵族怎么会专门请老师来学我中土文化呢,普通百姓可花不起这种钱啊!”这里离中原万里之遥。能请得起中原的老师来授徒,看来这人还不是个小贵族呢! 达不野古道:“这人是后抓来的,是刚才在街上走夜道的!说,你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大声叫了起来,周围地人向这边看来,看清中年人后都是脸上大现惊骇。有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名骠骑兵对着中年人噼啪就是两记耳光,那几人大怒。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要跟骠骑兵玩命!其他骠骑兵抽出大刀,威胁恐吓着,把他们给按跪下了! 中年人脸色碧绿,道:“非礼勿视,你们中原乃礼仪之邦,怎能扒人的裤子!再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想必你也肯定有,有什么好看地?” 中年人双手紧紧抓住裤带,在女人面前裤带不妨松些,反正吃亏的是女人,可在同样是男人的面前,却一定要系得紧,抓得牢,因为现在吃亏的是自己啊!他大叫道:“慢着,慢着!我说我说,其实我就是洛沙!” 达不野古得意洋洋,又非常谦虚地道:“过奖,过奖。其实我这招学自都元帅,他老人家的绝妙招术那是无人能敌的,本来还有更狠的,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说实话了,害我不能把都元帅一整套的绝招使完,实乃遗憾也!” “但愿如此吧!”达不野古很期待地道。 “哎呀呀,我怎么把王大人给忘了呢!要不是王大人先出奇招,我哪能问出他是洛沙可汗啊!首功当为王大人,待我回去后向都元帅禀明此事,给王大人请功!” 达不野古不解地道:“我说洛沙老兄。你身为可汗,晚上不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宫里,没事跑出来干嘛啊?体察民情吗,可半夜你能查出什么啊,总不会是查人家夫妻晚上是怎么生孩子的吧?你有蹲墙根儿地嗜好?” 在骠骑兵齐声唱诺中,却夹杂了洛沙可汗的一声呼叫。他心想:“刚才扒裤子那招我就已经受不了啦,如再来一记更狠的,我非死了不可!中原怪招太多。我实在无福享用!” 洛沙可汗心道:“我有病啊我,让你狠修理一顿后再说实话,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呢!”他道:“我有夜游症,半夜喜欢到处走,一不小心就走出了王宫,来到大街上” “好好,我说实话了!”吞吞吐吐中,洛沙可汗说出了他为啥要大半夜地满街逛。 不巧得很,今晚寻欢完毕,正要回宫呢,却被半夜摸进来的骠骑兵给抓住了!骠骑兵谁也没想到身为可汗的洛沙,竟会半夜在街上,抓住他和侍卫后,直接就把嘴给堵上了。洛沙可汗想呼救都来不及,直到了这里才被松开,结果又因为着急回宫,被王志远给套出实话了, 听完洛沙可汗地话,不论文官还是武将都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位可汗这般有趣,不怕骠骑兵入侵,却怕同睡在一张床上的老婆! 洛沙可汗点了点头,谁强就做谁的属国,对他这种小号部落来讲,是生存之道。这种事经历得多了,也不当回事,见达不野古要他归顺,洛沙倒满合作地同意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赵怀恩大王吧?” 洛沙可汗为难地道:“不是我不交出他,是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啊!吐蕃发生战争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那也不关我们回鹘什么事啊!他是不是跑到我这里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可不容易,部民居住得挺分散的,我要是把集合的命令一传下去,就算赵怀恩在这里躲着,他不也得到信了嘛,不可能来这里让你们抓他地,早就逃了!” 洛沙可汗摇头道:“不是,如果借住在百姓家里,行商就有可能逃过交税,为了防止这点,我下令所有外来的人都必须住在行商客馆里,不许他们向百姓借宿,这样行商们就无法逃税了!” 洛沙可汗那敢不听,乖乖地把骠骑兵带进了部落,骠骑兵四下包抄,堵住了所有出绿洲的道路,达不野古带人来到了行商客馆。商人早起,他们还不知道骠骑兵打到这里了。吐蕃被灭,商人们暂时不敢去那里行商,都想观望一下再说,洛沙的领地是离吐蕃最近的歇脚之处,所以西来商人大多在这里休息。骠骑兵突然来到。登时把他们给堵了个正着。 达不野古本来对赵怀恩印象挺深的,自认绝不会认错人,可现在看来。这些红胡子的商人长得好象都差不多,赵怀恩的容貌竟模模糊糊起来,他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这可真没法了,达不野古只好问道:“你们谁见过一个长着红胡子黄眼睛的人?他身上并没带货,或者说带货也不多,是从东面来的。谁能说出他的去向,谁就可以把裤子穿上!” 达不野古一听赵怀恩又跑了,心中愤怒,一口气又要撒在洛沙可汗身上,道:“洛沙,你竟敢窝藏骠骑军地敌人!说,你该当何罪!” 骠骑兵第二次入侵,并抓到了洛沙可汗,王宫里已经知道信了,王妃命令雇佣军出动,去抢回可汗。回鹘王国里地雇佣兵多是契丹人,他们是随耶律大石西迁的士兵,因为在战斗中受了伤,不能再长途跋涉,所以耶律大石把他们留了下来,既可以让士兵养伤,又可就近监视属国。契丹兵赶到了客馆,把骠骑兵包围住了。 契丹雇佣兵有的听出了达不野古地声音,问道:“你不是菊儿汗派来的人吗?怎么又变成骠骑兵了?” 雇佣兵首领迟疑道:“菊儿汗和莫大王认识吗?莫大王我倒是知道,他可不好惹啊,不是把吐蕃国都给灭了吗?怎么又派你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吗?” 首领笑道:“当然知道,吐蕃大王嘛,谁人不知!” 王志远道:“你叫什么叫,没见我们和冯将军是自己人吗?” 冯小琪皱眉头道:“那可就别怪我们不顾同是大辽旧部的情份了,他是我们这些人的衣食父母,你抓了他岂不是要害我们饿肚子!”说话间,契丹兵纵马上前,围住骠骑兵,两军就要火并! 冯小琪道:“我也不想翻脸,能不打仗,最好就别打!” 安然脱险,洛沙可汗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夸冯小琪英勇,不用刀枪就把骠骑兵给吓走了!冯小琪却知道,骠骑兵只是一时退走而已,早晚还得回来,幸亏这次没撕破脸皮。留了余地,要不然待大军来袭,洛沙部恐怕一个活人都不会剩下。 领兵的将军是岳子风,手提长枪,一见远处的绿洲,先是骂了一声:“他奶奶的。这也叫绿洲,哪里有绿色,还不是白茫茫一片!” 三万铁骑迅速散开,四面八方地向这一点不绿的绿洲冲去。 “来打这等小国还用得着大将军打前锋,我就行了!再说了,哪能每次都让他出风头呢,轮也轮到咱们兄弟了吧!”岳 “这回你真来对地方了,这里的洛沙可汗不服咱们,就请你修理他一顿吧!” 王志远笑着对岳子风一拱手,道:“灭洛沙部对将军来说确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我们这些人都灭不了它啊,所以还得请将军你出手了!” 副将其实就在他身边呢,一听岳子风摆谱儿,急忙捧场道:“末将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骠骑兵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这句话呢,大吼出声,士兵们一窝蜂似地冲进了绿洲! 面对打进来的三万骠骑兵,冯小琪道:“可汗,光靠我们这些雇佣军是不行了,我看不如我护着你逃走吧,去找菊儿汗,他会为你重新夺回这里的!” 冯小琪道:“随你吧。咱们平常相处得还不错,今天你投降我就不杀你了!但如果我们日后打回来,你要记得帮我们大辽!” 洛沙可汗见平常威风八面的冯小琪,一个招面就让骠骑兵给摆平了,吓得一缩脑袋,转身就向后宫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王妃,大事不好了,你娘家来人啦!快点把我的大印拿出来,我要献印投降,你娘家人实在太厉害了!” 王妃道:“我知道是骠骑兵,刚才不是派人去救你了吗?我问是谁领地兵?” 洛沙可汗满头大汗,愣在当场。以往入侵回鹘王国的军队多了,可谁也没这么凶悍,竟打进了王宫!他无话可说,更不可能在地上打滚去见岳子风。王妃上前一步,用中原话道:“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瞧不起女人么?我可是中原人。汴梁人氏!” 王妃气道:“我嫁给谁,管你什么事?你倒说说你为啥要来这儿!” “我娘家姓岳,我曾给香宁公主做过宫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王妃柳眉倒竖,发脾气地样子倒还真有几分香宁公主的架势!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你们是中原军队,这很好!洛沙,你过来!” 王妃道:“我看你也别随风倒了,以后就听莫大王一个人的话吧,咱们换上骠骑军的旗帜,从此这里就算中原的地方了,你看怎样?” 达不野古道:“识时务者为美女也!你们肯归顺,这很好!不过下次记住,要归顺就得趁早,别等我们进来了才归顺,这献地之功就不大了!为了防止你再顺风倒,我要派个地方官在这里,替你管理领土!各位文官,谁想在这里当官地,举手!” 王志远道:“先不留在这儿,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呢,这小地方哪留得下我!” 因为还要追捕赵怀恩,岳子风不能在这里久留,第二天领兵就走了,这回由洛沙可汗派人给他带路,大军直扑回鹘王国的都城高昌。 骠骑军和耶律大石所走路线不完全一样,他们是从南面来的,但都要经过西州回鹘的领地。莫启哲和耶律大石不一样,耶律大石只要所过之国能臣服就行,他则是要灭掉所有国家,统统划入大梁版图。战争目地不同,决定作战方法也不同。 这一路上可把岳子风给忙坏了,都快忘记抓赵怀恩这件事了,骠骑军四处打草谷,他打得草谷也太多了些,别说三万人了,就是三十万人也吃不了!行军打仗,向来是运粮队走在后面,或是走在中间,他可倒好,竟成了骠骑大军走在最前面的押粮官了! 岳子风慢吞吞地来到了高昌城外,道:“嘿,哥们儿,我给你弄到不少大补药,吃了之后,晚上可有你快活的了!”才到啊,知不知道你延误了战机!” “已经查清赵怀恩跑进了高昌城,和回鹘王毕勒哥勾结起来了,要对抗咱们骠骑军!” “那赵怀恩确实有种,竟跑了这么远” 王志远忽然想起一事,道:“达不野古,你上次说都元帅有一套绝妙地逼供方法,扒裤子是第一招,那后面的是什么啊?” “哦,那我有一事不明,万一被逼供地人不喜欢穿裤子,或者他很爱吃屎,有这种嗜好,那岂不是越灌他,他就越高兴,这还能问出什么供啊?有何更高超的方法,来化解这种嗜好?” 岳子风忽然道:“我有第三招,就是请他吃补药,扒着他的嘴往里面灌,看谁受得了,不说实话,就憋死他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