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玉哥在一旁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放羊的小屁孩儿今日竟成了领兵的将军!大哥和玲珑公主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你们好些日子不见了,互相思念很正常,她急着来见你,更是正常,足可见情深义重!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就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美女以身相许,天南地北一起飞,晚上一起睡!”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不过,我觉得问世情为何物这句话说得不对,只看这诗,就知道写它的人是个光棍,一辈子没讨到老婆,每天只能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感叹,嫉妒那些娶了老婆的人!其实情这玩意最好猜想了,我百猜百中,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我就知道玲珑公主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耶律玉哥得意洋洋地道:“这都是我们的关系,要不是我们这帮当兄弟的人在大哥身边,玲珑公主才不会来呢!” 众将军均是心头美滋滋,他们不敢把欢喜流露出来。怕都元帅扁人,但人人都在暗自整衣正冠,准备给美女留一个英俊的第一印象!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杨再兴,他已经娶老婆了,早就没了希望! 莫启哲一愣,道:“我又不去打猎,干嘛要小心野兽?”他向身旁的将军们看了一眼,道:“你们很好,也知道要见公主了,每个都穿戴得很整齐。我刚刚还想叫你们好好整理一下呢,没想到你们都很自觉,不错,长出息了,我很满意!” 莫启哲对耶律玉哥道:“你想要说什么?快点说啊!”耶律玉哥道:“玲珑公主想你想得狠的了,急着想见大哥,可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意思啊,虽然着急也得忍着,可她又想见你,这可怎么呢?” “是是,是我错了!我的意思其实就是因为你身边有一大堆不会看脸色的兄弟,在这里碍眼,玲珑公主姑娘家脸皮薄啊,不好意思当着这帮没有眉眼高低的家伙的面,和你一叙离情,所以她只好用计,假装和香宁公主打架,还把陆游借来,在后面追她,只有追她,她才能快点跑啊,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早点和你相见啊!所以她就这么来了,这是被逼无奈,只好出此下策!当然看不出脸色地兄弟中不包括我,我可是会及时回避的!” 众将军心中一齐怒骂,原来是这么个“身边的兄弟们”法,你这个混帐,说话不清不楚,害得我们浪费感情,还被杨再兴骂成是公兽,你真是罪该万死,不可饶恕! 将军们只好下马步行,一齐骂耶律玉哥害人不浅!杨再兴则得意洋洋地在一旁监督,谁敢骑马,接着检举! 我的天哪,当男人真命苦,当个好色的男人更命苦!我现在总算知道为啥要有一夫一妻这个制度了,制订这个制度地人一定有许多老婆,从而饱受其害,为了不让后来人再受这种非人的虐待,所以才要求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这是保护我们男人啊,为我们着想,实是世上第一人道的制度,支持! 幸亏他这想法没说出口,否则必会被那些娶不到老婆地男人打飞,天底下美女都已经这么紧缺了。你还跟我们争,我们爱吃苦,你管得着么!做为男人,只有吃苦受难,才能体会到真正的人生。成为真正地男子汉,挺直腰板做人,立与天地之间!所以凡是好男人都必须要打倒色狼,真理万岁,美女万岁! 突然之间,真的是突然之间,突然到把莫启哲都吓得从马上掉了下来!原来,只见轿帘一挑,大轿露出了半边,里面坐着一名绝色美女,眉有黛色,眼若春水。唇如红樱,乌发赛云反正人间所有能想到赞美佳人的词语,都可以用到她身上!但是真地是可惜,而且非常要命的是,她不是玲珑。她是香宁公主!莫启哲一记超响地马屁拍错了对象,这回他可有难了! “我说我说头可断血可流,泰山可平长城可推,但是香宁公主绝对不可以不想,吃饭睡觉前想算个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这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我想你想得白了头!我下定决心,要拱手江山讨你欢!这总行了吧?” 啊?她跟谁说话哪??那就是因为她们看到了眼前这个丽人的关系,这丽人比她们漂亮得太多,所以把其他美人都气死了,等不到长白头发了! 一丝秀发垂在鬓边,雪肤黑发,真是亮丽无比,玲珑星眸闪烁,红唇中发出地声音却是恶狠狠的“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玲珑却半点不觉得肉麻,事实上莫启哲越肉麻她越开心,脸上也露出了妩媚之色,道:“我就知道你想的是我!”接着她提高了声音道:“元配就是元配,结发夫妻自然是情深义重,是时时刻刻的想我,还有一时一刻!听到了吧,某人,哼,某个女人!” 玲珑立即道:“小贱人要杀人,杀别人去,干嘛杀人家地老公!启哲,你不要怕,说想我多些,快说啊!”见莫启哲吞吞吐吐地不肯说话,玲珑也大叫道:“你要是敢说想这个小贱人多些,我也杀了你!” “不行,先把这事说清楚!”两女异口同声地叫道,她们俩人都伸出了指甲,只要莫启哲说的不是自己。那可就不只是河东狮吼了,而是要使出汴梁神爪功来修理他! 由这些以后发生的事情,便可以很容易地知道,当时的莫启哲是处在多么严重的水深火热之中啊! “说!”又是两女一起娇喝。 温熙刚想回答不知道,你晚上叫谁多些,我哪儿知道啊!她还没说话,却听香宁公主和玲珑齐声惊叫:“你怎么问他,他是个男人啊!你晚上不会是和他天哪,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莫启哲忙道:“她不是男人,她是个小姑娘!”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 香宁公主则仪态万方的道:“是吗?是个女孩子啊,长得可真秀气!来人啊,陆游,你给我过来!” “去把那个小姑娘抓住,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我要好好地审问审问她!” 陆游双手一合,判官笔一碰,向温熙跑了过去!温熙立即勒马后退,手向腰中一拍,刷的一声抽出了佩刀,冲着陆游叫道:“谁敢上来!” 温熙哼了一声,把长刀挥了挥,在空中划了几个圆圈儿,道:“看谁还敢上来!” 这时候。骠骑军大队已到,将军们不管骑马没骑马地都到了,三个女人就要在这入京大道上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实在太丢面子了。莫启哲连忙上前劝架。一个劲儿地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玲珑伸手便把轿帘放下,不许温熙向里面看,她道:“原来是个丫环,哼,我才不屑和她生气呢!” 莫启哲岔开话题,道:“你们怎么出城了?还有陆游为什么会带队娘子兵在后面跟着?你们是不是总吵架啊,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吗?” 莫启哲叹了口气,道:“不吵架就好。你们怎么会出来?” “你别听她瞎说,她是怕你回来后先去见我”玲珑立即揭发。 “好了好了,不要吵。你想出什么计策来啦?”没法儿,莫启哲只好转移目标, 香宁公主笑着说:“我呀,从我和这个贱人平常打架时想出了好办法不是不是,我们从不打架,这法儿是我现想出来地!我假装和她打架,让陆游在后面追,这样我们不就有理由走得快些了吗,我躲在这车里,就能早些见到你了!还不会让别人说闲话!” 香宁公主柔声道:“启哲,我对你好不好!”说着,她向莫启哲身边靠来,伸手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哎呀,你看她欺负我”香宁公主立即媚骨无力,贴得更紧了。 “哎呀,你帮她不帮我!你这个死鬼!”玲珑粉拳挥出,向莫启哲打去。 莫启哲连忙叫道:“喂喂,有话好说!你们爱打架自己打去,别连累我啊,我这就下车,我下车还不行吗!” “你是我倒插门的女婿,我不许你看别地女人,你对不起我,我要杀了你!” 銮驾外温熙侧头倾听,心道:“相公真可怜,娶了两个这么厉害的老婆,不如一起休掉,娶我好了,我保证不打你!嗯在你没娶小老婆之前,一定不打你!” 耶律玉哥纵马上前,道:“列队进城!” “呃有些突发事件,要我大哥马上处理,他忙着呢!” 耶律玉哥一摆手,鼓声号声慢慢止歇,百姓们知道将军要说话了,也都静了下来。只听耶律玉哥道:“咱们地军队打了胜仗,开疆扩土,获得战利品无数,大家高不高兴啊?” 耶律玉哥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我大哥都元帅他却因为操劳过度,累得病倒了,身染小恙,正在养伤,就在后面的銮驾里!” 鼓乐之声一止,銮驾内地声音可就掩不住了,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啊!”咦,真的是都元帅的声音啊,看来他被病痛折磨地不轻,发出的叫声竟这般凄惨,让人闻之心下不忍!又听莫启哲叫道:“让我出去,我要去主持凯旋仪式,我不要在这车里待着啦!” 片刻的冷场之后,百姓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都元帅辛苦了,为国为民,辛苦啦!” “忠诚,请都元帅接受我们地效忠!” 都元帅,你辛苦啦! 直抬到金銮宝殿里,銮驾才停下,轿里面没有声音了,耶律玉哥走到旁边,向里面问道:“大哥,你还活着吗?” 耶律玉哥一摆手,亲兵们立即转身出殿。“大哥,你可以出来啦!” “打累了,所以放我他奶奶的,你还感到打得不够狠,是不是?” 莫启哲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听銮驾里地玲珑说道:“你说什么?我丑。我哪里丑啦!我比你漂亮!” “叫启哲进来,评评咱俩到底是谁漂亮!” 莫启哲转身就跑,我才不进去呢,我早就看穿你们的诡计了。最毒妇人心,你们是想谋杀亲夫,一心渴望未婚先寡! 骠骑军三军齐聚汴梁,庆功大宴召开。莫启哲第一件事便是犒赏众将领,他封号为梁国王,这个王位拥有对领地自治的权力。他可以任命自己的国相了。莫启哲升萧仲恭为左相国,掌控朝政,韩企先为右相国。掌握军队。耶律玉哥升为左元帅,杨再兴为右元帅,木合它尔、曹天峰和罕德森等人升为大将军,其他各将领也论功封赏,各有升迁。 各地学子进入了汴梁,大考决定了日期,文武两科并开,萧仲恭拟定了试题,送与莫启哲审核裁定。 接过萧仲恭递来地题目,莫启哲立即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试题确实是三道,只是字他都马马虎虎的能“猜”出来是什么字,可这些字组成句子他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他对文言文向来没什么研究,以前念书时他唯一能一次就读懂地古文就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而他之所以对这诗感兴趣,就是因为木兰是一位美女!现在让他对试题提意见,他当然提不出了,给举子的试题自是有深度,他这半瓶醋都没有的空瓶,连题目都读不懂。 萧仲恭摇头道:“殿试由都元帅亲自主持这没什么,题目却也不用改,这本来就是时政题目啊,我没从诗经里出题,我也不喜欢浮华的东西。可如果用白话文地话那是不是太便宜那帮举子了?” 萧仲恭点头道:“对,这叫避讳,本次大考要避的字就是都元帅地名讳启哲两字,启用圣字代替,哲用明字代替。” 萧仲恭道:“都元帅的意思是以后的科考也要如此了?要以实用为主?” “反对又能怎么样?新朝要有新气象,如果他们敢反对,咱们就定他们一个怀念旧国之罪。想和南宋勾结,反攻我大梁!”萧仲恭笑道。 萧仲恭摇头道:“先修理他们一顿,然后再怀柔。” “那也成,反正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磨牙。” 两人换上便服,携手走出皇宫,向学宫那里慢慢,身边只有温熙一人跟随,亲兵则在远处护卫。 莫启哲奇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乱写乱画?” “哦,普通人在墙上写到此一游,就是破坏古物,而文人在上面写诗,就是文采风流,等他们以后做了大官,说不定还会有人把这诗用个纱罩起来保护它,是不是呀!” “好啊!呃这诗就算咱俩写的吧,我口述,你执笔!” 莫启哲不开口还好,外表上他还能装个饱学之士,可一张嘴马上就得露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词来,便想跟萧仲恭换换,让他念诗,自己执笔,可自己的字好象也拿不出手,要是碰上个不会写地字,还得用划圈儿代替。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做诗较慢,要深思熟虑一番!” 莫启哲转头一看,原来也是一名举子,身着青衫,面白如玉,嘴上贴着一抹黑胡。莫启哲道:“这位小姐说得对,只有反复” 莫启哲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他和萧仲恭对视一眼,两人都想:“你不过是穿了男人衣服而已,以为贴上胡子,我们就看不出你是个女人啦?” 萧仲恭道:“原来是位公子,不知贵姓啊?” “你们不会是亲戚吧?”莫启哲笑道。 “现在天也不热啊,用不着扇子,你拿着它干嘛?挡风吗?”温熙也认出这人是个女子,而且长得还挺漂亮,她现在对美女特别反感,两个公主相公就摆不平了,又冒出来一个,那相公地脸不得成五花脸啊,和五花肉有得一比! 莫启哲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竟有人冒充自己的亲戚,还是个女的!他道:“填词太麻烦,还是写诗吧!” 其他举子也道:“对啊,汴梁正是如日初升之时,你写一首为国为民的诗,要是被当权者知晓,说不定能破例点了你做状元呢!”众人哈哈大笑,看来他们这种诗写了不少,就等着当权者来看,殊不知莫启哲就在眼前。 女公子拍手笑道:“果然是绝妙好诗,没想到仁兄的才学竟是杜甫的两倍!”周围的举子越聚越多,听莫启哲胡乱改诗,忍不住都哈哈大笑,拿莫启哲开 萧仲恭立即接道:“为地啥?呀,原来竟是:雌兔狡诈装公鹅!” “所以才说她是装的啊!”莫启哲得意地看着她,怎么还没把她气哭啊,她可真坚强! “呵呵,她说不过咱们,跑了!咦,你看她走路的样子,扭扭捏捏,一看就知是个妞儿!”莫启哲色迷迷地道。 莫启哲道:“为啥不许女子参加,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次大考充许女子参加!” “妥得很,有什么不妥地!其实我一直觉得科举制度不太好,可又没什么好法改掉,不如这样吧,我亲身体会一下,这样才有发言权。你看我参加这次科考如何?” “这样好了,让两位公主主持,她们没事儿总是争风吃醋,把劲头都用到我身上了,给她们点事做,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醋了!” “这这可真是史无前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