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大本营建在临安城头契丹军的火炮射程之外,莫启哲上次被抓住的时候曾来过一次,今天领兵来攻也算是旧地重游了。 莫启哲心道:“他妈的,这还叫偷袭吗?这帮兄弟们是深怕宋兵不知道自己来了啊,这个喊哪!” “放箭,放箭!”营中留守的将军声嘶力竭地下着命令。守营的宋兵均为老弱病残之人,年青力壮的都上战场了,金宋两军大战,宗泽几乎抽走了所有的能用之兵,皇帝赵构也亲上了战场,营中没有了要保护的重要人物,实际上属于空营一座,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现实得要命的莫大将军会来突袭一座空营。 契丹骑兵俱为马背上长大的射手,要论行进中放箭攻敌,那宋兵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啊!乱箭齐飞中,大门前的数百宋兵连逃跑的念头还没产生呢,就得到了永生,去了西天极乐世界。 莫启哲上次来的是宗泽的帐篷,赵构的大帐在哪儿他可不知道,一进了营里,见到这数也数不清的帐篷,他才明白自己把抓皇帝这事看得也太简单了,天底下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哎呀,我也不嘿,想知道赵构在哪里还不容易吗?”莫启哲急中生智,道:“放火放火,大火一起,你们看这些宋兵往哪里跑,就说明赵构这杂碎儿的大帐在哪里啦!” 契丹兵别的本事不一定行,可要提起放火,那可真叫轻车熟路,顺手得不能再顺手了。两万多契丹兵四下散开,见帐便点,见人便砍,把个宋营搅了个底朝天。不一会儿,大火四起,满营哭爹喊妈之声。 契丹将领一见宋兵逃跑的方向,一齐哈哈大笑,大将军果然不愧有诸葛超亮之称,只一试便试出了赵构的营帐所在之地。 这时宋皇赵构刚刚进营,他听到大营的那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心中惊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炸起营来了。纳闷儿的时间都没有眨眼皮的功夫长,就见守营的小校来报“大事不好啦!皇上,金兵来劫营啦!快跑啊!”还用你说快跑!一听金兵来了,赵构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调转马头便向城西跑回,他手下那三千多禁卫军一见皇上又开始跑了,也都跟着跑起来了。 木合它尔扯起脖子大叫道:“抓那个穿黄衣服的啊!那个穿黄衣服的就是宋皇赵构!抓他抓他!” 追在后面的契丹兵一听,也跟着叫起来:“抓那个穿黄衣服的啊!他就是蛋黄啦,咱们来就是为了把他打出来!他长得和狗差不多啦!” 赵构听契丹兵这样喊可着急了,这不是要命嘛!他在马背上慌忙把龙袍脱下,顺手扔到了地上,只穿着内衣逃跑。契丹兵射来的羽箭从赵构耳边“嗖嗖”飞过,赵构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被吓得跳出来了。 一名侍卫大声惊叫道:“皇上,皇上,您没事儿吧?” 这名侍卫也是好心,他能故意害皇帝嘛!见赵构落马,这名侍卫毫不犹豫地跳下自己的战马,跑到皇帝身边,想要扶起他。 他来到赵构几个人身边后,一举狼牙棒,怒喝一声道:“混帐王八羔子,你们几个要死还要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契丹第一猛将木合它尔,这木合它尔从莫启哲那里得到命令要抓赵构,可跑遍了全营也没见到个穿黄衣服的人,心里正焦急着呢,忽见马前几名宋兵竟然站在那里没跑,便赶上前来威胁逼问。他见赵构等人点头,大怒道:“他妈的,真是见鬼了!你们竟然是要死,那我就送你们归西!”说完之后,抡起狼牙棒就要把他们几个砸死。 一名侍卫十机灵,他见木合它尔不认得赵构,正好有了说谎的条件,他用手一指前面,骗道:“皇上在前面,由禁卫军护着呢!你看前面那个人最多的地方,皇上就在那里!” 见这人急着抢功,顾不上抓自己,赵构松了一口气,好家伙,差点儿做了俘虏! 赵构点头拉过缰 赵构上马后,一抖马缰正要继续逃走,可那马起步时竟颠了一下,咯得赵构一咧嘴“啊”的一声痛呼出口,他身后的那名侍卫急忙叫道:“皇上,小心啊!这马烈得很!”旁边两名侍卫也赶过来帮忙,想替赵构稳住那马。 这名千夫长却是曹天峰,他也想抓赵构立功,所以追得极猛,和木合它尔脚前脚后的追到了赵构的身前。曹天峰本不知马上那个穿着内衣的人就是赵构,可一听侍卫喊什么“皇上”他就明白了,运气来了,前面这人就是宋皇赵构啊! 赵构再次屁股着地,这下子可摔了个结结实实,就算屁股肉再多,也禁不住这么摧残哪!赵构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那名没马的侍卫急抢几步来到他身边,一边扶他还一边大叫:“皇上,皇上,你没事儿吧?” 曹天峰一挺手中长矛,大叫道:“滚一边儿去!”说着便向那侍卫刺去。 木合它尔纵马赶来,他可不是好惹的,手中狼牙棒高高举起,一声断喝,搂头盖脑地便向扶赵构的那名侍卫头上砸了下来。那侍卫这时可顾不得扶皇帝了,急切间也抽不出刀来抵挡,无可奈何只好抬起手臂去摚狼牙棒。 木合它尔是个杀人魔王,血越多他越兴奋,舔了舔嘴唇叫道:“他妈的,杂碎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怕还不知道木王爷是穿两条腿裤子的吧!”他见赵构吓得魂不附体,不由得哈哈大笑,一伸手臂抓住了赵构的后脖梗子,把莫启哲的这位大舅子提上了自己的马背。 木合它尔笑道:“其实是我先发现的,当然要由我来抓了!”说完,他夹了夹战马,便要找莫启哲去领功了。 其中一名侍卫追上了木合它尔,挥刀向他砍去,木合它尔一声冷哼,单手一扬狼牙棒,向那刀摚去,只一挥手间便格飞了那侍卫的长刀,随后狼牙棒一落,又把这名侍卫砸得脑浆崩裂而死。 木合它尔大怒,好小子,竟然敢跟我抢功!他岂肯把这到手的大功劳丢掉,他怕曹天峰抢去赵构,忙把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扔,双手一齐抓住赵构的两只臂膀,往怀中拉回。 曹天峰和木合它尔只顾着抢功了,却忘了赵构也是个肉长的人,哪受得了这份折腾啊,他们一听到赵构的这声惨叫,突然想起了大将军有令,一定要抓活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宋皇赵构第三次屁股着地,又落尘埃。 原来,赵构此次落地,无巧无不巧的,他正好一个屁墩坐到了刚才木合它尔扔到地上的那根狼牙棒上,而且是把棒头坐到了两腿之间他的胯下! 曹天峰和木合它尔见赵构竟坐到了狼牙棒上,可把他俩吓了个半死,这回可糟了,这位大舅子要是死了,大将军还不得把他俩活着吃了啊! 曹天峰也赶紧下马,走了过来,对木合它尔道:“我的天啊!刚才差点儿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他叫得那么大声,一定是必死无疑呢!他要是死了,咱俩都得上吊!” 木合它尔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刺到内脏?” “啊,那就好!赶快把他的血止住,只要没伤到内脏就没事,屁股上的肉多,也就疼点,还不会要了这家伙的命!”说完,木合它尔东张西望的想叫军医。可这时身旁的两军正是打得难分难解,根本也分不出谁是军医啊! 木合它尔见宋兵快过来了,对曹天峰道:“快点,咱们这就走吧,宋兵上来了!” “死是死不了,可可”曹天峰尴尬地道:“他妈的,怎么会这种事!” “啊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