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干嘛打人哪,你们知道我谁吗?”莫启哲双手抱头连连后退。可这名士兵鞭法高超,无论他怎么躲都能抽到他,鞭鞭不是打到脑袋就是打到后背。 “我不是宋国派来的,我不是奸细!”莫启哲赶紧为自己辩护,要不然再打下去,自己还没等功成名就便又得穿越时空了,这次去的目地地可是非常的明确,一定是阴曹地府。 莫启哲很委屈地想:“哪有光着身子,再怎么说我也穿着内裤呢!” 旁边的几个士兵赶紧拍马屁:“对对,大人说的对。他一定是个穷光蛋,当然就是奴隶啦!大人真是眼光了得。” 那个痛扁他的士兵建议道:“原来是个的逃奴,那一定是从咱们大金逃出来的!大人,要不要把他给杀了?” 他一听什么宋国大金的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这是来到宋朝了,不知道是北宋还是南宋,而这些士兵操的是东北口音,说明他们是金国人。莫启哲没穿梭时空前就是在东北住的,所以马马虎虎也能算得上是金国人。 “好吧,给他一副担子,这就赶紧走吧,不要在这小子身上浪费时间。”这个当官的拉起壮丁来一点都不含乎。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大人,可咱们也没带多余的衣服呀!” 一个当兵的去找了个大麻袋来,用刀在袋底掏了个洞,又在两侧各开一个小洞,然后胡乱地套到了莫启哲的身上。 “卟咚”一声,莫启哲很没面子地被那副担子压倒在地,屁股震得生疼。就在他哼哼唧唧爬不起来时,一根皮鞭又无情地抽了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吃眼前亏的自然就不是好汉,莫启哲怕再挨打,只好认命地站起来挑起担子,担子虽然沉得要命,可挑它总比挨鞭子好些。 他趁那些士兵不注意自己的时候,问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兄弟,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太原?”莫启哲一咧嘴“那还得走多久才能到啊?我没穿鞋,走不了太远的路。”就算是壮丁也不能这么摧残啊,这不是存心要把我弄瘸嘛! 莫启哲又问他:“兄弟,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也成奴隶了?” “我呀,我可不如你了。我以前在一间骑马俱乐部里给训马师当助理!”莫启哲有点不好意提,其实他失业很久了,这份工作也是半年前的事了。 年轻人立即点头道:“是啊,我是姓耶律,叫玉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耶律玉哥登时对莫启哲另眼相看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个半仙儿吧?” 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莫启哲道:“你在辽国是个贵族,以前当兵的时候打仗还挺勇敢的,对不对?” 莫启哲心中暗笑,你姓耶律和皇帝一个姓,就算不是豪门巨阀,总也是个小贵族。至于勇敢,嘿,好象没谁愿意把自己说成是个胆小鬼,何况你还当过前锋将军。 “不过什么?大哥你快说啊!”耶律玉哥一听自己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立马来精神了,一再追问。 耶律玉哥摇头不知。 耶律玉哥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启哲,这人不会真的是半仙儿吧? 最后,在这个“准”追随者的一再苦求下,莫启哲才说了一句:“看在你我一见如故的情份上,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以前是没遇上你命中的贵人,现在好了,我看你额头隐隐透出红光,这说明你时来运转了,你的贵人出现了!” “天机不可泄露啊!到时候不用我说,你自然便会知道。”说完后,莫启哲专心赶路,不再说话。 一路无话,傍晚时分,他们这队人马进入了太原城。吴乞买,他这是第二次派兵攻打宋国了。 在太原城里的统兵元帅正是完颜宗翰,女真名字叫粘罕,身经百战,在他眼里宋兵根本就是豆腐渣,一触即溃,毫无战斗力。现在他正坐在帅府里焦急地等待着运粮队的到来,他领军多年深知粮草的重要,没有吃的就是再厉害的军队也别想打胜仗。 完颜宗翰一听,松了口气道:“很好,明日一早起兵,耽搁这许多时日,咱们可得快点,不能让东路军他们抢先到达汴梁。” 莫启哲总算是混上鞋穿了,当光脚套上鞋后,他几乎感动得流下热泪,真不容易呀!脚啊脚,你们终于不用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晚饭时候,他们每个人分得了两个糠做的饽饽头。莫启哲饿得眼珠子都绿了,尽管那饽饽头硬得可以当砖头用,可他还是用最快迅速把它们给啃完了,吃完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感叹了一声,人活在世上真是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以前糠做的饽饽头别说吃,连看一眼他都嫌有份,现在可好,竟然吃了还想吃。 莫启哲躺倒在地上准备睡觉,忽然感到裤衩里有什么东西咯得屁股疼,他伸手一摸,竟是那个打火机。哈哈,它还没丢啊! 身边发出一片惊叹声,战俘们一齐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启哲手里的宝物。莫启哲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把打火机熄灭了,重新塞回了裤衩里。 莫启哲闭上了双眼,故弄玄虚地道:“也没什么,只是从天上嗯,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莫启哲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个圣火令而已,除了能给世间带来光明,让受苦受难的人早日脱离苦海以外,其它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耶律玉哥连忙纠正他们对莫启哲的错误称呼“什么你呀你的,要叫启哲大哥!你们真是太没规矩了,竟敢对启哲大哥不敬!”他这时已经以莫启哲的亲信自居了。 他这一神秘,周围的人可受不了了,胃口被吊起来了啊。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想问又不敢问,怕惹得莫启哲不高兴。带着笑意,莫启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黎明时分,金兵来告诉他们,大军马上就出发,他们这些战俘仍旧运粮。 路上不只一日,莫启哲每天非常辛苦地挑着担子,可他从不叫累,他心里明白得很,叫了也是白叫,也不会有谁来可怜他,反而会让身边的战俘轻视自己。 莫启哲很有良心,既然大家都这么帮他,他也要给大家带来点娱乐才对。每天傍晚,莫启哲都要找一个大石头,在上面一坐,就始讲故事了,战俘们不请自来,都很自觉地围过来听他讲故事。 月光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讲着故事的莫启哲,身穿麻衣头发蓬乱,怎么看怎么象个苦修传教的,而下面抬着脑袋听他布道的这些战俘就是他忠实的信徒。 莫启哲有时就想:“照这样下去,我可不是成了个传教的,和耶酥一个样了,有了自己的门徒。” 就在莫启哲成为战俘们的精神领袖之时,金国元帅完颜宗翰也没闲着,一路上降威胜军,克隆德府,取泽州,破河阳,占怀州,马不停蹄地攻城掠地,终于在十一月渡过了黄河,兵临汴梁城下。此时东路金兵尚未到达。 就在要攻城的前一天晚上,耶律玉哥得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他哭丧着脸跑来对莫启哲说:“启哲大哥,大事不好了,我刚刚从金兵那里听到一个坏消息!” “比这个还糟,金国的大元帅要咱们也当兵,给他们打头阵!” “是啊,他们就是想让咱们和宋军先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他们好渔翁得利。怎么办哪?启哲大哥,你快想个办法吧,要不然咱们可死定了。”耶律 想个办法?我要是真有办法早就逃了,还当什么奴隶啊,这运气可真够背的!此时的莫启哲欲哭无泪,直想以头戕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