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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快递员老谢的擒贼记(1 / 1)

谢坤把三轮小电驴停到巷子口时,后视镜里忽然闪过道白影子。他扭头去看,只瞧见个穿雪纺裙的姑娘拐进胡同,裙摆像被风吹起的塑料袋似的呼啦啦飘着。"这大半夜的..."他嘟囔着抓起最后几个快递,锁车时总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老居民楼里飘着霉味,声控灯早坏了半年。谢坤摸黑上到四楼,401门缝里透出点红光,像是供着神龛。他刚要敲门,里头突然传来女人尖利的哭喊:"别过来!救命啊!"快递盒"啪嗒"掉在地上,谢坤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就撞门。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月光从阳台漏进来,照着满地狼藉。碎瓷片中间躺着个穿真丝睡袍的老太太,脖子上一圈淤青泛着紫。谢坤腿肚子直打颤,摸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突然听见背后"咯吱"一声响。 "小伙子..."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染成酒红色的卷发乱蓬蓬的,口红蹭得满脸都是,"我排戏呢,《罗密欧与朱丽叶》看过没?"她翘着兰花指戳谢坤胸口,"你这灭火器举着要给谁灭火呀?" 谢坤倒退两步撞在鞋柜上,灭火器"哐当"砸中个青花瓷瓶。老太太瞬间变了脸,抄起鸡毛掸子就抽过来:"我的乾隆官窑!赔钱!八千八!"他连滚带爬逃下楼,背后传来中气十足的骂街声,惊得整栋楼的声控灯全亮了。 第二天晌午,谢坤蹲在快递站门口啃煎饼果子,油顺着指缝往下滴。手机突然震起来,是房东的催租电话。"王姐您再宽限两天,昨天真让个老太太讹了..."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抬眼瞅见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蹬着细高跟过来,胸牌上印着"永鑫理财客户经理胡莉"。 "谢先生是吧?"女人递来的香水味冲得他直打喷嚏,"听说您最近遇到点经济困难?"她挨着谢坤坐下,黑丝袜蹭着水泥台阶,"我们新推出个理财产品,年化收益率36%,投五万半年就能..." "我要有五万还住城中村?"谢坤把煎饼包装纸揉成团,女人突然抓住他手腕:"您上个月给景明苑送过快递吧?7栋302那家做玉石生意的,是不是收过个檀木箱子?"她指甲掐进他肉里,"那箱子...没出什么问题吧?" 谢坤猛地抽回手,煎饼渣子撒了一地。他记得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收件人叫胡三,发货地是云南。当时箱子角渗着暗红痕迹,他还开玩笑说别是走私野味。结果第二天景明苑就出了命案,说是夫妻俩为争家产互砍,血溅得满墙都是。 胡莉突然凑到他耳边:"那箱子里装着要人命的东西,现在盯上你了。"她塞来张名片,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谢坤低头看名片,背面用红笔潦草地写着:"今晚十点,废旧水泥厂,带灭火器。" 当晚的月亮像被啃过的烧饼,谢坤蹲在水泥厂生锈的大铁门后边,灭火器杵得腿麻。远处传来高跟鞋声,还有拖拽重物的摩擦声。他刚探出头,后脑勺就挨了一闷棍。 醒来时眼前晃着三个影子。穿雪纺裙的姑娘正在涂指甲油,红艳艳的像刚掏出来的心肝;胡莉把玩着把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青;还有个穿唐装的老头蹲在汽油桶上抽旱烟,烟锅子忽明忽暗。 "谢兄弟醒了?"老头说话带着云贵那边的口音,"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那箱子里的血玉貔貅,你藏哪儿了?"谢坤挣扎着发现手脚都被快递胶带缠在铁管上,胡莉的匕首突然抵住他喉结:"殡仪馆冷冻柜的滋味可不好受,上个月那对夫妻..." "等等!"穿雪纺裙的姑娘突然娇笑起来,"胡老板您吓着小朋友了。"她指尖划过谢坤锁骨,"小哥哥,那貔貅会吸人精气的,你拿着多危险呀。"她身上的香水味和胡莉的一模一样。 谢坤突然想起401老太太供的神龛,红绸子底下盖着的就是个玉貔貅。那天灭火器砸碎瓷瓶时,老太太扑过去抢的好像是个黑塑料袋。"东西不在我这儿!"他扯着嗓子喊,"被个疯婆子抢走了,住梧桐巷四单元401!" 老头烟锅子"当啷"砸在汽油桶上:"早听说鹭城有个专收邪物的老巫婆。"他使个眼色,胡莉把谢坤的手机怼到他脸上:"给她打电话,就说有急件。"拨号音刚响就被接起来,老太太的破锣嗓子震得扬声器嗡嗡响:"赔钱货还敢打电话?八千八凑齐了?" "阿婆我找到那个檀木箱子了!"谢坤扯着脖子喊,"现在给您送过去?"对面静了两秒,"啪"地挂了电话。胡莉反手就是一耳光:"耍花样?"血顺着谢坤嘴角往下淌,雪纺裙姑娘突然惊叫:"你们听!" 远处传来唢呐声,调子喜庆得瘆人。月光下飘来队迎亲的,八个纸扎人抬着大红花轿,轿帘上绣的龙凤眼睛会转。老头脸色煞白:"草鬼婆的纸人抬棺..."话没说完,轿子里飞出个东西"咚"地砸在胡莉脑门上——是个系红绸的灭火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401老太太从轿顶探出头,酒红色假发套歪在一边:"欺负我干儿子?"她甩出根麻绳套住老头脖子,"当年你师父偷学扎纸人的时候,还在我裤裆底下钻过呢!"纸人突然齐刷刷转头,腮红在月光下像两坨血。 场面乱作一团时,谢坤瞅准机会用灭火器砸开胶带。胡莉的匕首擦着他耳朵飞过,扎进纸人胸口噗嗤冒出血来。雪纺裙姑娘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的狐狸眼泛着红光,谢坤抄起灭火器喷过去,干粉迷得她直咳嗽。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老太太正骑在老头身上扯他胡子:"让你装云南口音!"谢坤瘫坐在碎砖堆上,看着胡莉被纸人按在地上,雪纺裙姑娘的高跟鞋跟断了,一瘸一拐地往阴影里钻。 第二天做笔录时,王警官盯着监控录像直嘬牙花子:"你说这些纸人会动?"视频里只有谢坤在水泥厂空手比划,像跳大神的。老太太在隔壁屋拍桌子:"我这叫民间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懂不懂!" 谢坤走出派出所时,手机弹出条新闻:"永鑫理财涉嫌非法集资,主要嫌疑人仍在逃..."梧桐巷口停着辆搬家公司的车,401房门大敞着,神龛上的红绸子不见了,地上留着道拖拽的痕迹。 三个月后的雨夜,谢坤送完最后一单快递,看见便利店门口蹲着个淋湿的姑娘。她抬头时眼睛像蒙着雾:"能借把伞吗?"说话间,后脖颈隐约露出半截狐狸纹身。 便利店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团团光斑,谢坤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雨水顺着姑娘的发梢往下滴,在她脚边汇成个小水洼。"伞就剩一把了。"他故意把快递公司的logo朝外,看着雨点砸在反光条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姑娘站起身时,便利店玻璃窗突然爆出蛛网状的裂纹。谢坤下意识拽着她往旁边滚,后背撞在自动贩卖机上哐当乱响。穿着雨衣的蒙面人从暗处窜出来,手里拎着的铁棍还在往下淌水。 "胡莉姐让我问你好。"沙哑的男声混在雨声里,铁棍擦着谢坤耳朵砸在贩卖机上,易拉罐喷泉似的迸出来。谢坤抡起快递包挡了一下,硬纸壳瞬间凹进去个大坑。姑娘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指甲挠过蒙面人的眼皮,反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谢坤摸到裤兜里的防狼喷雾,对着那张扭曲的脸就是一通乱喷。"操!老子的眼睛!"蒙面人踉跄着后退,铁棍胡乱挥舞时打翻了垃圾桶。谢坤趁机拽起姑娘就跑,身后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 两人拐进小巷时,姑娘的高跟鞋卡在了排水沟里。她甩掉鞋子赤脚狂奔,脚底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淋漓。"去...去土地庙..."她喘得像是破风箱,"貔貅在神像底下..."话没说完就被谢坤扯着躲进垃圾箱后边,摩托车大灯扫过他们藏身的位置。 "你到底是哪边的?"谢坤压低声音问,手心里全是冷汗。姑娘突然咬住他手腕,趁他吃痛挣脱开来,转身就往反方向跑。摩托车立刻调头追上去,车灯照亮她后颈上完整的狐狸纹身——九条尾巴像火焰在雨中燃烧。 谢坤摸出手机想报警,发现屏幕早被雨水泡花了。远处传来急刹车声和女人的惨叫,他抄起路边的砖头冲过去,看见摩托车歪倒在电线杆旁。姑娘正蹲在骑手身边,染红的指尖从他胸口抽出来,掌心里攥着个还在跳动的物件。 "不是要貔貅么?"她转过身,瞳孔缩成两道竖线,"刚挖出来的心脏,热乎着呢。"谢坤倒退着撞上煎饼摊的推车,铁鏊子上的油渍蹭了满身。姑娘舔着手指逼近时,突然有束强光打在她脸上。 "小浪蹄子又发春呢?"401老太太坐在三轮车斗里,车头绑着个探照灯。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娃娃,娃娃手腕上拴着串五帝钱。"当年你祖宗偷喝老娘的符水,被雷劈得就剩条尾巴,怎么还没学乖?" 姑娘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指甲暴涨出三寸长。老太太不慌不忙掏出瓶二锅头,含了一口喷在布娃娃身上。娃娃突然张开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姑娘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转身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愣着干啥?"老太太踹了脚三轮车,"上车!"谢坤手脚并用地爬进车斗,发现底下垫着厚厚一摞纸钱。老太太把布娃娃塞他怀里,"抱紧了,这玩意比安全气囊管用。" 三轮车突突突地窜出去,溅起的水花有半人高。谢坤回头看见摩托骑手的尸体正在雨中融化,露出森森白骨。"那是活尸。"老太太扯着嗓子喊,"湘西赶尸的改良版,泡过福尔马林的能保鲜三个月!" 土地庙的破门板在风里晃悠,供桌上的苹果都烂成了黑泥。老太太掀开斑驳的神像底座,拽出个缠满胶带的快递盒。"当初就该把这晦气玩意儿沉塘。"她啐了口唾沫,"胡三那短命鬼非要搞什么血玉养财,结果把自己闺女搭进去了。" 谢坤突然想起景明苑命案现场的照片,女死者锁骨上有颗朱砂痣。胡莉给他看理财产品时,领口隐约露出同样的印记。"胡莉是胡三的女儿?那刚才的..."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人半狐的怪物。"老太太扯开胶带,血玉貔貅在月光下泛着邪性的红光,"她娘怀胎时被野狐精附体,生出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她突然把貔貅按在谢坤胸口,"该你了。" 谢坤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耳边响起千百人的哀嚎。貔貅的眼睛冒出两簇绿火,老太太抄起供桌上的蜡烛台就砸:"让你吸!让你吸!"玉屑纷飞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谢坤喉咙滑下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老太太正踩着貔貅残骸跳大神。王警官冲进来差点被香炉绊倒,"怎么又是你们?"他手电筒照到满地玉渣,突然僵住了——碎片正在血泊中蠕动,像无数条赤红的蛆虫。 "都别动!"法医扔出个玻璃瓶,蛆虫瞬间被吸进去。老太太趁机往谢坤嘴里塞了颗麦丽素,"吞了,这是朱砂雄黄丸。"他还没咽下去,门外传来胡莉的笑声。 "姑奶奶养了十年的蛊虫,喜欢吗?"她倚着门框,半边脸爬满青黑色纹路,"好弟弟,你肚子里现在可有我的小宝贝了。"谢坤弯着腰干呕,吐出来的却是大团黑发。法医举着手术刀扑过来,被胡莉一脚踹飞。 老太太抡起烛台砸碎窗玻璃,"走水路!"她拽着谢坤跳进庙后臭水沟。胡莉的尖叫震落屋檐的瓦片,成群的蝙蝠黑压压扑下来。谢坤憋着气在污水里潜游,摸到根生锈的铁管时,突然有只手抓住他脚踝。 浮出水面才发现是那个雪纺裙姑娘。她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九条狐尾在身后缓缓展开。"小哥哥的命真硬啊。"指尖划过他喉结时,老太太从淤泥里冒出来,甩出串铜钱勒住她脖子,"等你祖宗十八代呢!" 拆迁队的挖掘机在三个月后挖出个青铜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具狐尸。谢坤蹲在警戒线外啃煎饼,听见新来的辅警在嘀咕:"听说找到个明朝的九尾狐标本..."他手一抖,辣酱滴在快递单上,模糊了收件人姓名。 傍晚去养老院送药时,401老太太正在给老头们表演傩戏。她戴着纸糊的判官面具,一脚踩在轮椅扶手上:"兀那妖孽,吃俺老谢一棒!"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真像庙里的金刚罗汉。 谢坤转身时撞上个穿白大褂的护士,她扶住眼镜道歉,后颈上的朱砂痣在碎发间若隐若现。养老院的广播突然响起琵琶声,檐角的风铃叮叮当当乱成一团。 城南坟场的月光像撒了层盐,谢坤踩着满地黄纸往前走,铁锹柄被手汗浸得发滑。第三排第七座墓碑裂了道缝,青苔爬满"爱女胡珊之墓"几个字。他刚要下铲,背后突然传来沙沙声——九条雪白狐尾在荒草间忽隐忽现。 "挖啊,怎么不挖了?"胡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谢坤抡起铁锹转身,却拍了个空。老太太的短信又震起来:"傻犊子!往碑上撒泡尿!"他咬牙解开裤腰带,热流浇在墓碑上的瞬间,整块石板轰然炸开。 青铜匣里的七具狐尸同时睁眼,暗红的瞳孔映出九个重叠的月亮。谢坤抄起朱砂袋要洒,脚踝突然被地底钻出的白骨抓住。腐臭的狐尸从匣中爬出,关节发出枯枝折断的脆响。 "当年你爹往我娘胎里种蛊,今儿该还债了!"胡莉从最大那具狐尸天灵盖钻出来,旗袍裂成布条缠在骨架上。谢坤摸到裤兜里老太太给的铜钱,想起三个月前她往自己手心画的符:"遇着没皮的就往嘴里塞!" 狐尸的獠牙咬住他肩膀时,谢坤把铜钱拍进它喉管。尸身突然剧烈抽搐,腐肉里钻出成千上万的红头蜈蚣。他踉跄着扑向青铜匣,七具狐尸的眼珠同时转向他,地上黄纸无风自燃,火舌舔上他的裤脚。 "接着!"老太太骑着三轮车撞开坟茔,抛来串五帝钱编成的鞭子。谢坤凌空接住抽向胡莉,鞭梢扫过处爆出团团磷火。狐尸们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骨架在绿火中扭曲变形。 胡莉的骷髅爪子插进老太太肩胛,"老不死的,当年你男人为破我的蛊..."话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用桃木梳插进眼窝,"破你娘个腿!那是老娘的姘头!"两人滚进燃烧的青铜匣,火焰窜起三丈高。 谢坤正要冲过去,脚底突然塌陷。腐殖土下露出个地宫,墙面上满是褪色的傩戏彩绘。胡珊穿着护士服站在祭坛前,胸口的朱砂痣渗出血珠:"坤哥,用我的心头血泼貔貅!" 祭坛上的血玉貔貅已经裂成蛛网状,每道裂缝里都钻出白毛。谢坤抢上前却被藤蔓缠住,胡珊突然撕开护士服——她心口嵌着半块玉玦,和貔貅缺失的右眼严丝合缝。 "当年我爸把我活祭给狐仙..."她攥着谢坤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现在该结束了。"玉玦离体的刹那,无数狐影从她七窍钻出。貔貅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地宫开始塌陷。 老太太灰头土脸地滚下来,手里攥着半截焦黑的狐尾:"接住这个!"她甩来个矿泉水瓶,里面泡着胡莉的眼珠。谢坤将瓶子砸向貔貅,玻璃碴混着尸水溅在玉雕上,邪玉瞬间化成滩黑血。 地面突然拱起个大包,九尾白狐破土而出,衔起胡珊的尸身跃向月亮。老太太往谢坤嘴里塞了颗腥臭的药丸:"吞了!这是那狐狸精的内丹!"他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像吞了块火炭。 三个月后的清晨,谢坤在快递站分拣包裹时,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拆开一看是把青铜钥匙,寄件人那栏用血写着"城南坟场"。他摸向心口,那里隐约浮现出狐形胎记。 老太太的破锣嗓在门外响起:"瓜娃子发什么呆?新单子到了!"她甩来个贴着黄符的快递箱,寄件地址赫然是景明苑7栋302。箱角渗出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芒,像极了狐狸的眼睛。喜欢聊斋新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聊斋新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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