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卿怨气十足地站在旁边,只得无奈加入他们。 等到他醒来,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盖了块毛毯。 他把毛毯摘下来给季榆披好,关掉电视。 黎明到来前纪宴卿站在阳台抽烟,寒风吹过脸颊,他想起见到江望景的第一眼。 心动于初,多年不曾改变。 江望景没说什么,慢慢走到他面前,牵起他冰凉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纪宴卿抽回手,转而把外套给他披在肩上,“外面冷,别着凉。” 江望景没谈过恋爱,脾气也坏的离谱。 可即便他拿出了全部的真诚也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有些拿不出手。 幸亏纪宴卿也没嫌弃,让他拥有了一个完整有爱的家。 缺爱的孩子在千百次的求证后终于领悟开窍。 原来漆黑茫然的世界上是有人甘愿为他倾尽所有的付出。 话落,他先一步吻住纪宴卿的唇仰头和男人接吻。 纪宴卿几乎没有犹豫,“是你给了我完整的爱,让我学会如何去回应你的感受。” 日出时的诺言既为永恒。 一吻结束,江望景抱住他,声音有点娇:“老公我好困,回房间睡觉吧。” 翌日清晨,卧室的门被叩响。 昨夜做过一次,江望景这会儿才睡着不久。 江望景顶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睡眼惺忪准备起床去开门。 男人扶额,缓了几秒才下床去开门。 被子鼓个大包,江望景像只毛毛虫一样缩在里面裹的严实。 好端端被拦,季榆一脸懵逼。 好吵。 季榆也不大喊大叫,言语略有不满地抱怨道:“我在沙发晾了一晚上,感冒了,要吃药。” 季榆瞬间委屈感爆棚,扯着公鸭嗓喊叫,“大过年的谁家早餐店还开门啊。” 还用得着费劲吧啦让纪宴卿给他找药? 也太见外了吧。 季榆气得咳嗽两声,转头躲去客房把门上了锁。 纪宴卿没理他,转头下楼了。 季榆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偷偷瞄了一眼,没瞄到。他又怂又气,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屁颠屁颠跑下去,找纪宴卿。 找到餐厅时,季榆发现他哥并没有拿他开刀,而是做了早餐喊他下楼吃饭。 “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季榆露出两颗虎牙,笑的明媚。 纪宴卿一把抽走桌上感冒药的盒子,“得了吧,你个墙头草两边倒。昨天你还说你嫂子最好,今天就换我了。” 纪宴卿双手插兜靠在一边:“自己拿吧。” 季榆踮起脚尖去够,手忙脚乱一通奈何身高不够,怎么伸手都拿不到。 纪宴卿戳他脑袋,淡然开口:“搞清楚,你嫂子是我老婆,他向着谁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