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纪宴卿都在极瞒着他,生怕他情绪波动太大气坏了身体。 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家到底还是散了。 这些年来,江望景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受尽了苦楚。 如今恨的人下落不明,他的恨意也该消散了。 此时天光大亮,就像一场虚幻的噩梦终究会有梦醒时分。 他抬头仰望天空,碧蓝的天宛如一片汪洋。 月末,江望景估摸着自己快好了。 温澄看上去瘦了不少,总体还像以前一样,没多大变化。 “啊?”当江望景反应过来,想起那时候自己有多笨。 工资涨来涨去最后都落到两口子手里。 见状裴序也不敢多待下去,匆匆说了几句话便和他告别。 他脑海里又萌生出离开的念头。 况且…… 送走裴序他俩,江望景转头去翻衣柜。 算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他不想再回去。 就到此为止,结束吧。 一张床太挤,你打地铺行吗 寂静平凡的夜晚,江望景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公寓门前多出一道身影。 江望景瞳孔骤缩,手中的蛋糕盒应声落地。 江望景没有否认,而很是淡定地“嗯”了一声。 江望景心里蓦地一恸,表情恐惧的推开他。 一句纪先生,拉开了千山万壑的距离 江望景神经紧绷,出于生理和心理的压迫,他转身不受控地逃跑。 深夜,乌云遮了月光,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江望景怔住。 他是江望景,从头到尾一直都是。 “小景你回头看看我,我是纪宴卿啊。” 江望景顿下脚步,回头时早已泪流满面。 江望景一字一句,“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无药可救。” 他拥有的很少,此时漂泊至此,亲人死绝,除了一点可怜的真心再无其他。 江望景摇摇头,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他所承受的苦难已经不允许他再像个傻子一样爱着纪宴卿。 当那份爱变成利刃,会把他江望景划的遍体鳞伤。 “我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了。”纪宴卿声音低沉,却听的人振聋发聩。 纪宴卿实在想不通,他只是想和江望景在一起,为什么会比神仙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历的劫还要多。 纪宴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的模样吓坏了所有人。 不过这次纪宴卿说什么都执意要走。 雨势渐大,雨点像豆子般砸下来。 手忙脚乱帮江望景把衣服披上时,纪宴卿手腕的纹身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