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痛苦涌入心头,仿佛一柄尖刀狠狠剜入心脏,滴血一般疼痛。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两个本该很相爱的人。 距离婚宴的前几天。 裴序刚停好车,从后备箱拎了很多东西出来,刚转过身一道身影突然挡到眼前。 只见男人脸色憔悴,眼窝凹陷,看样子最近肯定是没怎么休息。 裴序惊呼出声来,“纪宴卿?!” “哟,纪少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是疑问句,但裴序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裴序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嘲道:“几年不见,您这是破产了想找我来借钱?” 闻言,裴序蹙起了眉,他发愣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很难消化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 “我说的很难理解吗?” “裴序,我有些话想问你。” 裴序直接怼道:“免开尊口。”说着,他绕过纪宴卿干脆利索按了自家门铃。 门开了,裴序往里走。 空气突然停滞。 “你是没张嘴吗,干嘛不直接去问当事人。” 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害人的事儿,真有能耐就该自己去把江望景找回来。 裴序心中莫名烦恼,他忍无可忍骂道:“纪宴卿你烦不烦,识相就麻溜走人,每次都搞这出,烦不烦!” “你把话说清楚!” 吃了闭门羹,纪宴卿没走,反而留下来一直在裴序家门前站着。 他多想一个耳光打醒纪宴卿。 他曾经爱到死去活来的究竟又是谁? 眼不见心不烦。 宛如一本书,从翻开到最后,他以旁观的角度看了个通透。 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到头成了心中无法治愈的疤。 本来已经逃离了是非,再纠缠就太可怜了。 过了几个小时,他躲在别墅二楼的阳台偷偷往下看。 于是他拍了张照给徐寂发过去。 c国有时差,徐寂看到照片时已经是深夜,而且正打算睡觉了。 因为太爱了,以至于根本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 犹豫两分钟。 “我猜他可能是知道你改名字故意躲他的事了,不过我什么都没说,把他轰走了。” 半晌他才镇定下来,“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裴序出门扔垃圾。 一开门,他愣了。 听到开门声后,纪宴卿抬起头看他。 “你昨晚没回去?”裴序问。 “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算我求你的,徐寂他到底是谁?” “你说句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明明就认识他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