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半。 他想找个离酒店不远的垃圾桶偷偷把蛋糕扔掉,免得明天纪宴卿来时发现端倪。 祁溪羽小心谨慎惯了,害怕稍有疏漏会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 祁溪羽下楼时裹的很严实,口罩鸭舌帽一样没落。 他扔完垃圾,去便利店买了瓶苏打水。 配图就是刚才在酒店精心摆拍的那几张。 奈何做戏要做全套。 要说他与那人到底有哪里相似,大抵就是两人都不会做饭了。 祁溪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刚出便利店门,祁溪羽收到一条消息。 于是听到振动声后,他下意识站在门边掏出手机回复。 祁溪羽手中的苏打水不小心跌在地面。 那人弯腰捡起水瓶,态度诚恳的向他道歉。 仅是一眼对视,徐寂彻底醒了酒。 莫非他入住的酒店就在徐寂公寓附近? 他不确定祁溪羽是否知道他的存在,于是以最快的速度错身绕过祁溪羽进了便利店。 徐寂快速拿了东西后,脑袋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付过钱,他拿了东西往外溜。 徐寂赶紧溜之大吉。 房间静悄悄。 他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大。 两人歇斯底里的叫骂时,徐寂总会用电视的音量盖过争吵。 徐寂靠在沙发,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是那天他被诊出精神分裂随手丢在茶几上的药,但他现在懒得收拾。 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电视机还开着。 —— 宿醉第二天起来脑袋昏沉沉的难受。 只是祁溪羽实在有点阴魂不散。 这个世界那么大,他俩居然还能打照面。 徐寂心跳猛地加速,耳朵不自控的开始发烫。 出于生理的烙印,心跳则是最本能的反应。 分明得知纪宴卿订婚的那晚醋意横生,天亮以后还偏偏要装作一副无所谓。 至于这个问题,不敢往深处细想了。 初秋的天气十分舒适。 自从母亲过世,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徐寂到了公司。 “下午合作公司的负责人要来,一个负责一个板块下班前做好。” 他把最后一份订单资料提交,关掉了电脑。 徐寂闭了闭眸子,懒懒看表,距离下班还剩十五分钟。 手表进入倒计时,枯燥无味的一天就要结束。 徐寂短暂无语了一瞬,哭丧着脸和实习生挥手告别。 好像是在等人。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不知多久,被一声咳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