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脑海中不经意浮现起纪隋亦那天说的一番话。 江望景在想,纪隋亦看不上他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 如果抛去江家带给他的一切资源,江望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好想有个家,好想和纪宴卿白头到老。 结婚。 后半夜,江望景半梦半醒中做了个梦。 刚要伸手,场景一变,江望景变成了站在一旁围观的路人。 他就愣在那,看着纪宴卿把戒指戴在了别人指间。 江望景想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猛然惊醒,等到瞳孔聚焦后房间天花板映入眼帘。 原来失去纪宴卿心会如此的痛。 所有的恐慌都源于自卑,睡前想了太多杂七杂八的琐事,于是乎诞生了这样一场怪异的梦。 一阵暖意顺着血液传遍全身。 “宝贝……”男人音线沙哑,“你怎么醒了?” 纪宴卿那么爱他,怎么会向别人求婚,怎么会不要他。 江望景肩膀抖个不停,他来不及用手背去擦泪,就将脑袋蒙在被子里。 脚步声走近,纪宴卿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昨晚压根没睡几小时,还起了个大早,江望景神游般眯着眼穿衣服。 纪宴卿系好领带,喊江望景,“我早晨有个会,再不起的的话就不能送你去公司了。” 早晨六点。 不仅做了早饭,还要拖家带口管这个管那个,工作量堪比幼儿园园长。 江望景伸了个懒腰紧紧勾住纪宴卿脖子,贴进他怀。 他仰头吻住男人唇角,纪宴卿蓦地环住他腰身,另一只手护住他脑袋将人按倒在床。 江望景钻了空子,故意抓住他领带轻轻一扯,勾唇笑道:“你还要开会,即便想做点别的也没时间喽。” “和你做……” 江望景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个字无声对了口型。 纪宴卿轻笑,牙齿轻咬他下唇,江望景闷哼一声把他推开。 明知故问,真讨厌。 餐桌前。 纪宴卿走下楼正好看到这一幕,冷着声催促,“别发呆,快点吃饭。” “宝贝小心烫,还有时间慢慢吃。” 要不要这么甜蜜啊,全是恋爱的酸臭味。 季榆大写的不服随即抱怨道:“凭什么大早晨就凶我,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弟了。” 季榆:“……” 相比从前纪宴卿简直和换了人似的,记忆中,他一直是冷漠疏离的性格。 季榆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见过他笑。 有时还是被季榆气笑的。 因为他就像块石头一样冷漠,根本遇不到适合恋爱的人选。 但一遇上江望景情况就不一样了,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这嫂子他反正认了。 清晨树梢的麻雀在叫,季榆还有些不适应。 平时他总掐点起,即使早八有课时也不例外,最后几个进教室挨批的次次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