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耳根子红了,敷衍道:“我明天给你洗。出去!” “乖,听话。”江望景哄小孩一样,勾脖子吻他唇角。 识趣。 江望景在浴室拖延时间洗了很久。 江望景溜出来蹑手蹑脚看看手机。 身后窸窣碎响,一双温暖的臂膀搂腰将他环住,“好慢。” 纪宴卿勾唇直笑,“怎么,怕我睡你啊?” 纪宴卿懒倦睁开眼,凑在他后颈用下巴轻蹭,“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 沐浴露的香气下清淡的薄荷味并不显眼。 牙齿触到皮肤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江望景颤栗缩了缩身体像只被拎住脖子的猫,瞬时没了挣扎。 江望景说话不经过大脑,忽然蹦出三个字,“想做吗?” “刚才想,现在不想了。”纪宴卿语气看似坦诚,实际却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滚蛋。”江望景冷哼一声,气呼呼盖了被子把脑袋蒙起来,“那我还不想要了。” 没回应。 “纪总您好一个洁身自好,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拿了枕头就要下床。 “分、房、睡!!” “放开我,放开我。纪宴卿你他妈的放手,疼!” “气性这么大?” 昏暗的灯光下,江望景怀中抱着枕头被按在男人身下。 江望景咬牙切齿瞪着男人,“别用eniga信息素压制我。” 跑个屁,房子都是纪宴卿的,他能往哪里跑。 纪宴卿脸比城墙厚,不痛不痒的骂声丝毫不放在心上。 江望景的骂声倏地泯灭,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 纪宴卿漆黑的眸闪着光,好似一头狩猎中的狼,静静看着他的猎物濒死挣扎。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盘腿坐在不到对方半米的距离。 妥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和原谅。 考虑的意思不就是变相拒绝? “还是分房睡吧,拜拜。” “我说过,不行!”纪宴卿声音冷下一度。 在绝对强势的一方面前,江望景俨然失去了抗衡的能力。 “等等,你等等。”江望景呼吸顿时不受控制急促起来,“我……” 很快江望景就被他蓄意撩拨的乱了心智。 周围空气被信息素强势的霸占,床头灯适时灭了。 现在后悔?早晚了。 “你爱我吗?” “听话吗?” 他机械式回答着。纪宴卿却道:“被你拒绝的话,我会很伤心。” 纪宴卿好似野兽濒临饿死时看到一块触手可及的肥肉,要将他啃的一干二净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