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昏黄的灯光照映在两人头顶,微尘在光影下跳跃。 纪宴卿:“你今天有点主动。” 江望景不做回答,低头摸了摸鼻尖,隔了好久才说:“没主动,只是认清自己心意了。” 纪宴卿想问他,要不要在一起。要不要以结婚为目的的去谈恋爱。 还是算了。 回到家,还没开灯。 好不容易摸到开关,灯才打开。 茶几摆了个方方正正的橘色盒子。 江望景半开玩笑,叼着绑礼盒的那截丝带绑住自己双手,笑眯眯道: 纪宴卿迟疑片刻,立马捏住他下颌浅吻了一下。 反而不紧不慢又绕了几圈彻底把蝴蝶结系成了死结。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无法自拔地尴尬感油然而生。 看吧,有好果子吃了。 “晚了,我只听到了你的前半句。” 第二天清晨,衣服散了一地。 江望景睡衣扣子系的错乱,领子松垮垮耷拉着露出小半个肩头来。 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有两人的衣物。 还是让纪宴卿事后收拾残局吧,他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汪汪,根本就不想动弹。 回到现在,江望景静静坐在沙发,摸到烟盒后随手抽出一支来点燃。 他借着微弱的光仰起头看看表,指针才指向五点不到的位置。 快天亮了,窗外逐渐有霞光升起,烟雾和光影打在他的侧脸。 若是谁真的接近他而来,可能最先爱上的都是这副清秀躯壳。 哪怕江望景长成一个正方形,也依旧会深情流露。 烟灰缸里积攒了很多烟头。 清醒之后又犯困了。 距离上班还早的多,消耗太多体力,还得再睡一会。 房间极静,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用手指轻轻碰纪宴卿,在鼻梁处划过勾勒出那流畅的五官。 不像平日如同洪水猛兽般戾气深重。 他扯扯被子,翻身独自卷走了一大半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旁边的男人困倦睁开眼,抬起胳膊把他拉过来搂进怀里。 拆礼物拆到了床上。 江望景赌气,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都怪你……” 见状纪宴卿松开臂膀的束缚,在他耳边吹气:“是不是昨天太狠了,身体不舒服?” 张口就来。 “闭嘴!” 竟有一丝灼手,估计打个鸡蛋都能被烫熟。 “我只是出于好心关心你。”纪宴卿佯作无辜,“不领情。” 不会是把人惹哭了吧。 纪宴卿揉揉太阳穴,小心掀开被子,江望景正蜷缩成一团气得咬牙切齿。 完蛋,纪宴卿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