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驰笑得十分得意，“去猜好了，这个秘密我要守一辈子。” 两人坐在长椅上，冬夜里没有虫鸣，四下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风吹过，在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 韩景驰垂下眼，忍不住想到。 程岚松了口气，也觉得自己的存在会让李止然尴尬，就不再去医院了，而是拜托柳赋羽能够跟他保持联系。柳赋羽答应了。 程岚离开医院后，那三个人连装都懒得装，也跟着走了。每次程岚想趁着李止然休息的时候过去看看他，都能“意外”和他们撞个正着。 “我说过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马上离开这儿。” 程岚站住了脚步。 柳赋羽的语气很冷，“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喊警卫了。” 柳赋羽拦不住他，“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喊人了。”程岚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先生，请你自重，这里是医院。” “你再不走，就得被请出去了。” 程岚脸色一沉，“如果你不是来看前辈的，那就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呢？”程岚反问道：“你是他爸就可以这样对他？那些监控是你弄的吧，你要监视你的儿子，你知道他是个成年人吗？” 李冀明却不以为然，“毛没长齐的小孩也来教训我？好，好得很。” 李冀明与他擦肩而过，肩膀用力撞了程岚一把，可程岚纹丝不动。离开时，李冀明看了眼柳赋羽，目光里透露出浓浓的报复欲，程岚赶忙挡住了她。 程岚说：“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我有经验。你没事吧教授，他有没有打到你？我刚才应该报警的，要不是……” “让他来好了，他花钱花时间，我耗得起，大不了我不干了。” 程岚顿了顿，“我在前辈家，看见了很多摄像头，房间和外面都有。” 两人走到茶水间，坐下后，柳赋羽才开口道：“我在干预的过程中，发现他在美化。虽然是徐其麟找上的我，但正式开始治疗前，我主动联系了李止然的父母，希望了解他的基本情况，结果是被拒绝了。” “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要么闭口不提创伤，要么说谎。”柳赋羽解释道：“但又不完全是，因为部分是事实，但他用语言包装了这些事实，让它们显得更容易被人接受，或者说，这让他自己更好受。” 程岚愣愣地看着她。 柳赋羽说：“他的原话是‘脸毁了，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柳赋羽嗯了一声，“他是个畜生。所以有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想，如果答应止然，他是不是才能真正解脱。” “我已经错过一个朋友了，我不能再让李止然也那样，真的不行。” 程岚的眼睛有些红，抬头看她，“可是我该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