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问题。” 池远霁顿了顿，半晌才道：“好。” 他说着笑了笑，半是调侃，“你不觉得你有点太由着我了吗？” 程岚回道：“你看，你得对我严厉一点才行。我本来就是关系户，你要是这么迁就我，大家肯定会说闲话的。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片场见。” 程岚挂断电话，和池远霁说过话后，先前被冯宁承扰乱的心绪倒平息不少。他叹了口气，独自在水吧台边站了许久。剧本被平放在桌上，程岚单手撑着额头，不再多想，上前拿起剧本，进屋去了。 不过开机前的准备工作他也没落下，除了看词，程岚还特意研究了池远霁的拍摄风格和手法，总要知道导演以前的偏好是什么样的，轮到他呈现时才能更有信心。 最让程岚受不了的是，教练是个涂粉色指甲油的肌肉男，每次在自己上重量不能说话的时候，他就要拍照发给冯宁承。程岚鼓起勇气跟他提议，能不能挑他稍微得体一点的状态拍照，对方却嘟着嘴说：我只是想要冯总看到程老师努力的一面啊。 这三天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开机日程岚起得很早，他先是上跑步机跑了四十分钟，短暂休息后去洗了个澡，让身体和大脑都能准备充分。 “怎么不吹头发？” 他总是这幅反应过度的样子，冯宁承有些不高兴，眉头压得更低了。 冯宁承道：“我给你发了消息。” 冯宁承倒十分公事公办，“今天要去片场，所以我就早点过来。” “先吹头发。” 程岚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好，我现在就去吹。” 他将程岚带到卧室，还没等程岚反应过来，不知从哪儿找出了吹风机，先在手上试了试温度，才对他道：“坐下。” “转过来。” “跑什么。”冯宁承蹙眉道：“还没吹干。” 冯宁承没说话，继续为他吹头发。 吹风机风力很小，温度也不高，冯宁承有耐心，程岚却没有。他抬眼去看，冯宁承依旧没什么表情，程岚以为他没听清，于是提高了音量，喊道：“不用……” 冯宁承关了吹风机，摸着他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不行，你还要上镜，风太大，头发会受伤。” 冯宁承为他整理好眼前的碎发，低声道：“少一根都不行。” 看见保姆车停在地库，程岚还有些不习惯。司机拉开车门，他却转头看向冯宁承。 程岚依言上了车，冯宁承紧随其后，顺手把便当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