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岚可不敢说是因为你，道：“大学的时候兼职做过群演，当时也不知道，被经纪公司哄两句就签约了。” 程岚单手撑着脑袋，努力望向远处的树林，轻声道：“机会也挺难等的。” 程岚一愣，随即笑道：“谢谢前辈，不过我觉得我现在的公司挺好的，而且我暂时还不想换经纪人，未来的事，顺其自然吧。” 程岚犹豫道：“商业？挣钱之前谈艺术太空了，饭都吃不起怎么追梦。” 程岚顿了顿，半晌才道：“原来是这样，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成功不仅仅是努力就能做到的，是我太幼稚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既要在镜头前有呈现艺术的觉悟，又要做好吃不饱饭的准备，这很难，没人会责怪你不够敬业。不过话说回来，小程，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极少数人脱颖而出，他们是非常幸运的。” 车子驶进温泉入口，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停进了一块空地上。李止然挂档熄火，扭头看向程岚，笑道：“等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馆里没什么特别的装潢，整体氛围温馨平淡，倒是摆放了很多小盆栽，看得出节目组的用心。 也许是太靠近温泉，室内的温度也跟着升高了。程岚晕乎乎地点头道：“好。” 从室内出来，温泉的热气扑面而来。程岚抬手摸了摸脸颊，还没泡进去已经烫的可怕了，一会儿可别昏倒了。 程岚回过神，李止然趴在池子边，白皙的后背染上大片的红晕，混着背肌漂亮的线条，像是一幅画。乌黑的湿发贴在额角，水中倒影映射在他澄澈的瞳孔里，程岚似乎在当中看见了自己。 李止然在氤氲的雾气中抬起头，轻声笑道：“怎么这么久？” 作者有话说: 透明也有春天 程岚不敢低头，只能捂着鼻子说道：“应该是太热了，我进去吹会儿空调就好，前辈你等等……” “小程，低头。” 他脸色骤然惨白，冷汗滚落，疼得牙关都在打颤，又怕李止然察觉，生生忍住了。 李止然看着他红成一片的膝盖，道：“我们先回去上药。” 他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一骨碌滑进了池子里，顿时水花飞溅。 他在池底待了有半分钟，终于憋不住站起身来。破出水面后，四周缭绕的蒸汽又朝他身边聚集，轻轻地托住了他。 池子不算深，水面没过李止然的腰线，仍然能看见他的腹肌。程岚捂着嘴咳嗽起来，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却让李止然朝他更近一步。 李止然收起了笑意，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不要硬撑，小程，如果不舒服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