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炼体的药丸和给伍自珍炼的锻体丸有所不同,是宁栀特地根据姐弟俩的体质炼的,药效虽然略差一些,但在泡澡的过程中倒也不至于产生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非常舒服。
宁嘉锐一听是哥哥炼的药给他泡澡的,二话不说回房间将浴缸里的水放满,将药倒进去后就开始泡了。
宁梓楠拿了药没有着急泡,反而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哥哥,你特地带我们来京都是因为向诗琼的事吗?”比起傻白甜的弟弟,宁梓楠其实智商还是在线的,她说,“向诗琼下毒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嘉锐,并不是恬恬,对吗?”
宁栀并没有瞒她,点头道:“嗯。”
宁梓楠皱起眉,面上带出点怒气,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将这团火压了下去:“为什么?是因为哥哥只对我们好,对她不好吗?”
宁栀扭头,有点惊讶:“你知道她的事?”
宁梓楠道:“有一次爸爸和妈妈聊天的时候,我偷偷听到了。”
不过家里人好像似乎并不想把这事闹出来,所以她一直当不知道。
宁栀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好半天才道:“抱歉啊,让你和嘉锐遭遇了这种危险。”
“哥哥不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宁梓楠有点郁闷,既为宁嘉锐逃过一劫感到庆幸,又觉得对孙恬恬十分愧疚,心情十分矛盾。
宁栀道:“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我,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而且国内治安很好,大家安居乐业,但这种突发的意外依然存在。”
他说:“褚含章老先生教你们的练功法子一定要按时多练,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我不要求你们练到老先生那种地步,至少在你们面临危险的时候,能够让你们坚持支撑到我赶过来救你们就行。”
特别是宁梓楠以后想走刑侦的道路,虽然相比之下技术警出外勤的情况少,遭遇危险的机会也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宁梓楠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哥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坚持锻炼,绝不偷懒,好好保护自己。”
宁栀:“……”
“知道就行。”宁栀下巴朝浴室的方向点了点,“去泡澡吧。”
宁栀一直在酒店过着,直到确定姐弟俩泡完澡身体没什么不适后才回家。
宁梓楠和宁嘉锐在京都呆了半个多月,直到开学前,姐俩才回到星城,准备上学。
临走的时候宁嘉锐抱着哥哥不撒手。
快一米八的大高个,像只二哈一样在机场对着哥哥撒娇,简直让人有点没眼看。
“快走吧,不然要赶不上登机了。”宁栀拍了拍他的后背,劝道。
自从知道宁嘉锐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被人投毒后,宁栀对这个弟弟的忍耐力明显提升,甚至带着点宠溺的态度。
宁梓楠看不下去,一把将宁嘉锐从宁栀身上撕开,不耐烦地道:“哥哥都忙死了,哪有空哄你,赶紧走吧。”
宁嘉锐被他姐一手拽走了,边走边朝宁栀挥手:“哥哥,等着我,我放寒假再过来找你。”
宁栀:“……”
宁梓楠:“……”
宁栀满头黑线地送走了宁嘉锐姐弟俩,急匆匆赶到研究所。
他现在算是研究所的特聘讲师,在医院上班之余,偶尔还要到研究所给那些老博士小硕士讲课。
当然主讲的内容自然是他最拿手的气脉运行理论。
每回他讲课的时候,除了研究所里未毕业的学生外,就连那些老师教授们也全都跑过来旁听。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国医基础理论研究所的老师们来旁听,后来整个国医科学院的老师们都会夹着个笔记本跑过来。
所以现在经常有学生会看到自己的老师,甚至自己的老师的老师们跑过来跟自己一同上课,认认真真地做笔记,那感觉特别新鲜。
课虽然是一起上的,但老师们的基础自然比学生们扎实许多,很多东西宁栀讲过一遍几乎就懂了,就算不太那么容易理解的知识,课后多问一问,或者回家多思索也能想明白。
这天,宁栀刚上完课,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戴着眼镜长得特别斯文的同学叫住了他。
“宁栀老师——”
宁栀回头,认出对方好像是危正平带的一个老博士。
危正平和邬和静带着一帮子学生正在研究宁栀的药方,因为药性或是其他研究上面的问题,宁栀偶尔也会去他们的研究室看一看,每次去的时候他几乎都能见到这个戴眼镜的老博士。
虽然交流不多,不过对方稳定塌实的作风让宁栀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有什么事吗?邵同学?”宁栀问道。
邵学义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框,神情有些拘谨:“我一直在研究您的气血丹药方,但是在研究中遇到了一个难道,想了很久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解决,如果老师有空的话,我想向老师请教一下。”
这问题他已经找过了危正平,不过两人研究了许久也没有结果,最后危正平就让他直接去找宁栀了。
他们研究所的氛围很好,四大天团之间不存在什么拉踩的情况。
他们都拿宁栀当作继承人一样在培养,同时对于宁栀所知的那些新奇的知识他们也是第一个接受并积极去学习的。
大家都只有一个心愿——将国医发扬光大。
宁栀对这种勤学好问的学生向来不吝指教,闻言便道:“可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邵学义没有料到宁栀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便道:“今天下午可以吗?我一整个下午都有空。”
宁栀今天休息,他本来打算去市场买点药材熬点防冻膏给胡军医他们邮过去的。
要不了多久绛省就要下雪了。
自从他从绛省见习回来之后,每年他都都会熬不少防冻膏寄给胡军医,让他给营地里的战士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