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在做毕业答辩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宁栀摇头,说:“来之前我正在教室里进行毕业答辩,然后就被他们直接送到机场。”
梁恺之皱眉。
他也是。
早上他才到研究所没多久,半路就被人送到机场。
本来他的航班应该一点四十就到平宁,结果飞机晚点,这才和宁栀撞上。
以前他也曾临时被人请去给病人看病,但像这样兴师动众甚至惊动军方还是第一次。
就是不知道这回的病人是怎么个情况。
因为状况不明,两人都显得有点沉默。
直升机载着两人在平宁上空飞行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某军区医院。
停机坪上站着一队人,有医务组也有军方的人。
宁栀在里面发现了老熟人冯旌。
宁栀:“……”
一见到两人,冯旌脸上紧张压抑的神情才略微放松下来:“事态紧急,两位请随我来。”
冯旌亲自带他们病房区走,边大步朝前走边把伍自珍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
原来伍自珍昨晚起就觉得身体不适,送到医院后呼吸一度停止,经过抢救后虽然出现自主呼吸,但生命体征微弱,目前在重症监护室严密监护,还没有脱离危险。
冯旌见情况不妙,马上联系了星城和京都方面,让他们护送宁栀和梁恺之来平宁。
梁恺之点头,没说什么。
几人脚步匆匆,来到重症监护室外。
这里戒备森严,门口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把守着。
一名五十岁上下非常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守在门外。
冯旌向梁恺之和宁栀介绍道:“这位是白中将。”
又向白中将介绍梁恺之和宁栀。
白中将显然认识梁恺之,面上的神情放松了一点,和梁恺之打了个招呼之后转过脸,用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宁栀。
除了很年轻很帅,他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哪一点特别到让伍自珍一再嘱咐自己说,假如将来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让自己第一时间通知梁恺之和这个小年轻。
通知梁恺之他还能理解,但这个小年轻——
感受到白中将怀疑的目光,宁栀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白中将和他对视了一会,竟没有从宁栀眼神中感受到一丝心虚和胆怯。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年轻胆量还是有的。
他收回目光,道:“冯大校刚才应该向你们介绍了伍院士的大体情况。”
回答他的是梁恺之:“嗯,冯大校说了一些。”
有用的信息不多,他也不好断定。
白中将打起精神,道:“伍院士十分相信你们的医术,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梁恺之道:“身为医生,我们当然会尽心尽力救治每一位病人。”
他和宁栀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白中将扭头道:“你说他们俩真的能救伍老吗?”
冯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如果别的医生毫无办法的话,宁栀同学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白中将就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宁栀和梁恺之进门以后,换上隔离服,来到监护室。
伍自珍躺在病床上,插着气管,呼吸微弱。
负责抢救伍自珍的医生说:“病人来诊时出现昏迷、呼吸抑制,颈部血管彩超检查无明显狭窄、斑块,颅脑ct无明显脑水肿、肝肾功能无明显异常,胸x光片显示轻度肺部感染和肺水肿,心电图检查显示窦性心动过速、st段压低,t波倒置,血象白细胞增高,血生化指标正常。自今早起病人突发各器官功能衰竭、肝肾功能损害严重、伴随着消化道出血……”
梁恺之一边听医生诉说,一边给病人查体。
当他翻开伍自珍的眼皮,查看伍自珍的瞳孔之后,扭头问:“做过毒理检测吗?”
医生一愣。
伍自珍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他们是根据伍自珍的继往病史和伍自珍当时表现出来的症状做出的抢救措施。
当时伍自珍的症状表现很像脑出血和脑血管意外,虽然病人有呕吐症状,但考虑到伍自珍曾经有核辐射的继往病史,他根本没朝中毒方面去想。
他也注意到病人瞳孔散大,可是早上病人出现休克,他们给病人注射过阿托品进行抢救,所以没怎么引起他的注意。
梁恺之叹了口气。
军区医院内科方面还是薄弱了些。
不过也不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