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平时给人治疗都这样累吗?”阎立民问。
杨峥说:“有时会这样,有时不会。”
宁栀给肖素勤和孙鹏他们做治疗的时候明显就轻松许多。
阎立民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给同科室的一位副主任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赶不回去,请他明天帮忙代一天班。
宁栀都这样了,他得留下来照顾宁栀,直到他恢复精神。
伍自珍和宁栀都在休息,杨峥他们也没什么心情干别的,凑和着在外面吃了一点,洗洗就睡了。
宁栀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次日下午两点才醒。
那个时候连伍自珍都醒了,神采奕奕地坐在沙发上和杨峥一边下象棋一边等着他。
听到推门声,坐在房门正对面的杨峥立刻抬起头:“醒了?”
“嗯。”休息了一晚,宁栀精神恢复了许多,眯着眼睛看向伍自珍,发现一晚不见,对方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心中颇为满意。
“感觉如何?”宁栀问他。
伍自珍放下手中的棋子,认真地感受了一下,说:“感觉好得不得了。”
甚至可以说是他生病以来身体最舒服最轻松的时刻。
宁栀给他把了脉,点了点头:“可以,以后多注意,尽量避免对身体有害的环境,定期体检。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的。”
毕竟之前受的伤生的病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不小,哪怕接受了治疗,体内有灵气加持,百岁的寿元对他而言也已经是极限。
伍自珍斟酌了一下说:“那我每年都找你帮我诊一次脉?”
宁栀说:“也行。”
两人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伍自珍主动加了他的微信,说:“治疗费怎么算?”
今早他醒过来之后,才从司机口中得知宁栀给他做完治疗后,脸色比没接受治疗之前的自己还要差,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费了不少心力,心中感激。
奈何他身份特殊,不太适宜和外部人员有过多的牵扯,只能用钱来表示他的谢意。
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自己帐户上的余额,要是太贵,他可能就付不起了。
宁栀微笑地看着他:“来之前我答应过人,保家卫国的英雄,我不收治疗费。”
伍自珍:“……”
一直沉默寡言,神情戒备的司机此时也不由对宁栀有些肃然起敬,向他郑重地行了个礼。
“您也不用谢我。”宁栀说,“您的病例很特殊,对我现在的研究非常有帮助,真论起来说不定我得到的好处更大。”
毕竟这样复杂的病例非常稀有,遇见一个都是缘份。
伍自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阎立民见他虽然脸色依然像个网瘾少年一样糟糕,但精神却恢复了不少,放下心后,便回天照市了。
伍自珍在大维市多留了一天,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宁栀送他们到机场,过安检的时候伍自珍转过头对宁栀道:“宁栀同学,后会有期。”
宁栀朝他摆了摆手:“你自己多保重。”
伍自珍微微一笑,然后过安检,登机之前给冯旌回了个消息。
【多谢你介绍的医生。】
彼此都是聪明人,别的不用多说。
将人送走后,宁栀和杨峥准备返回酒店,路上接到大领导的电话。
大领导什么都没问,只说他们任务完成得很好,特地给他们俩放一天假,明天晚上六点之前回营即可。
宁栀皱起眉:“我那么辛苦,就只换了一天假期?”
杨峥面无表情地说:“为人民服务,不求回报。”
宁栀:“……”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超市,杨峥把车停下,说:“我去买点东西。”
宁栀解下安全带,想跟着下车,被他拦住了。
“外面冷,你就在车上等,我很快就出来。”
杨峥下车,进了超市,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个小塑料袋出来了。
“买什么了?”宁栀问他。
杨峥没说,把塑料袋往车后座一扔,开车先带宁栀去吃饭。
大年十一,还没过元宵节,很多商家现在都没有营业。
杨峥开车带着他找了很久,才在路边找一家正在营业的饭馆。
两人简单地吃了一点,然后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到酒店。
一进门,杨峥就扣着宁栀的腰,亲了他好久,才将他放开,带着他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