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符黎晕厥不醒,这厢白浣月静等了半晌,久不见他出来,心底同样微微泛起困惑,依照这只小妖怪的痴缠性子,平时恨不得亦步亦趋贴在身上,岂有平白消失无踪的道理。 她继续采择植物根茎,并不着急找寻。生长于镜山的草药芝泽都是经过了细致筛选,大多无毒无害一一只要不是胡吃海塞,应当无虞。 似是觉察到了那股妖气浮荡不止,她摇了摇头,随意拂去衣上落叶,起身走进密林当中。 这贪吃误事的狐狸精,居然连原形都现了。 结合环境粗略检视一番,她已将实情推测出了七八分——山中草木遵循生克运转之道,贸然混合下肚,极易造成不良反应。可惜暂且不知他都吃了什么,一时无法对症下药,只得拎起对方后颈,先行拖回家中治疗。 见此情形,白浣月对着苻黎呼出一口清气,吹去那身燥意之余,更将浑噩神智唤回几分。 毛茸茸的大狐狸重新伏倒地面,喉中嘤咛两声,犹自迷糊,尚未从那黑沉旋涡中脱身,只觉脑袋传来某种抚摸力道,熟悉且又轻柔,微微发凉,从颅顶缓慢伸向下颌,极具安抚意味。 他并不知晓此刻发生了何种变故,虚弱地哼哼唧唧几声,勉强掀开眼帘,一边吃力抬起两只前爪,一边偎向心上人的颈窝,竭力攫取那股清幽药香,尝试驱走所有不适。只听他颤声道:“仙长……给……甜……” “你之前吃了这个果子?”她问,心下了然病症因何而起。 她的声音顺着耳畔溜进浆糊般的脑中,化作一滩粘稠闷响,朦胧不明。那颗果实自是苻黎经过反复对比、精挑细选出来的,清脆甘甜,生津止渴,自然是要留给白姑娘享用,可惜现下头晕目眩,哪有气力邀宠献媚,嘴巴一张一合,翻来覆去就剩一句低微呻吟—— 仿佛一团无名焰火烧透五脏六腑,迫使苻黎再度凑近几分,鼻尖拱进发丝缝隙,直至整个吻部搁上白浣月肩头,方才罢休。 他贪婪嗅闻其中的芬芳,思绪在燠热与清明的间隙中反复挣扎,动作逐渐放肆起来,双爪不知不觉按向对方胳膊,试图将人压于身下。 “我去采药。” 正是这一翻倒,下身随之显现完整,作为走兽,尽管浑身毛发旺盛,唯独腹部稍显稀疏,性器因此明晃晃敞露人前,不作分毫遮掩。 裙角被他的右爪勾住,白浣月止了步伐,视线略略扫过那处狼藉,面色沉如静水,全无惊愕反应,不过难得放柔了语气,温声解释道:“你中了热毒,不能耽误。” 可惜苻黎脑子晕晕乎乎,别说热毒,就连那句听话也置若罔闻,身心笼罩在一种天然原始的躁动下,迫使自己盲目扒拉着白姑娘衣衫,不肯撒爪。 哪知他的原身体型庞大,不比寻常狐狸娇小,根本无法抱住对方腿根磨蹭,又因急于宣泄,浑然忘却可以变换身形,于是一通折腾下来,反倒徒增炽闷倍加难受,只得重新依着白浣月,喉中的嘤嘤哀鸣犹胜先前,听来宛若抽泣。 罢了。 待到对方呼吸稍有平复,情绪渐渐陷入松弛之际,这才缓慢抚向下方,指甲沿着发根轻柔划动,抚上紧绷至极的腹部,五指渐渐收拢。 思及此,她已触到那根鼓胀性器,果然潮热异乎寻常,旋即改变持握姿势,扶着根部,像是一尊肉身布施的慈悲菩萨,平静而温和地开始撸动起来。 尽管场面淫靡难堪,白浣月心境却是极为澹淡,垂眸凝视怀中妖兽,神态安然近乎悲悯,浸了水墨的眉目幽隽如常,不染分毫红尘杂念。 说到底……一只狐狸罢了。 待到下身传来规律的套弄节奏,快感源源不绝刺激感官,他终于觉察到她的纵容与怜惜,乍惊乍喜之余,阴茎愈发昂扬勃发,铃口更是迅速翕张,滴滴答答再度吐出一串腺液,致使耳畔水声难堪,杳然回荡于这片沉寂密林深处。 咕啾咕啾——擦过略显圆钝的龟头顶部,在那纵沟处一按一揉,激得怀中狐狸不由自主弓起躯体,双腿连连颤动,随即引颈发出一道高昂呻吟。 那如婴孩啼鸣的泣音响起,压过密林间的窸窣细响,几只雀鸟顺势惊起,叁两掠过梢头,一派枝影窸窣间,荒唐情事仍未结束。 不过到底还是年轻生涩,才半盏茶功夫,苻黎已至欢愉巅峰,浑噩脑海中绽出大片绚烂光芒,下体的酥麻快感绞缠着咽喉,而后浓稠白浆淅淅沥沥迸发四溅,他更张大嘴巴,情难自制地咬住对方肩膀,哆嗦着迎来泄身。 她从容擦去粘连于毛发上的精水,抹除狼藉痕迹,简单收拾一番以后,又抚向他的鼻尖,透过指腹传来的干燥触感,总算确认情况稍有好转。 她将苻黎小心放回草地,轻声吩咐起来。 见此情形,白浣月微微叹息,随后俯身伸出左手,以示对方攀上自己胳膊,苻黎这才勉强缩小体型,蜷成一团红毛球模样,安静趴伏在她肩头,一如每个结伴来去的从前。 1出自山海经。西次叁经之首,曰崇吾之山,在河之南,北望冢遂,南望?之泽,西望帝之搏兽之丘,东望〈虫焉〉(yān)渊。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华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