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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十二】(1 / 1)

【花火·其七】 安德烈伏在她的胸口,庞然身躯因痛苦而微微颤栗。 腰肢被长尾缠住,阮秋秋下意识收拢双腿,彼此身体轮廓紧密嵌合,不留空隙。温度、味道乃至于周遭暧昧的气流浮动,杂糅混淆,稠得浓郁,无一不在蛊惑理智。此时衣衫反倒成了累赘,他们合该赤裸相见。 他仍在等候答案。 压力伴随时间流逝同步递增,安德烈身子渐渐摇晃,脑袋向下滑去,搁在她的小腹,尽可能伏低姿态,庞然躯体委委屈屈蜷成一团,再时不时用尾巴擦蹭两下,看着很是可怜。 阮秋秋暗自咬牙,面颊嫣红更盛,一半因矜持而难以启齿,一半则在恼他的狡猾。 所以他实在过分,竟然抛回话题,还十分巧诈的改换措辞,以下位者立场恳求她的答复。 安德烈悄悄看向女人,那一帘黑发垂落,阴翳掩住神情,唯有灯光从发梢间隙漏下,明暗交错着,使得清丽面目染上些斑驳痕迹。而他不敢放肆,匆匆垂头,好似虔诚信徒,对着神明顶礼膜拜,再多一眼都是亵渎。 两人就这样蜷在一处,你不言我不语,保持着肢体交迭的亲密状态,欲望在彼此急促喘息中肆意涌动,泛滥得像是雨后一川烟草,潮湿且繁茂。 幽暗中有一根细丝柔柔垂下,艰难悬起那颗心脏,在空中飘荡无依,使她几度欲言又止。 “我愿意……我愿意爱你。” 比起情人间的缱绻告白,这更贴近某种誓词,尽管场面不算庄严正式,可对于渴求已久的蜥人而言,足够填补心底那块苍白空漏,呼啸风声就此停歇。 安德烈身体僵硬,呆若泥塑,一时难以消化这场磅礴盛大的狂欢,唯有揽住所爱,静静感受喜悦流淌熨帖,灌满四肢百骸。直到那抹泪光潋滟着映入视野,他为之吸引,不由凑上前去,舐走眼睫水珠,咸涩滋味蔓延口腔,却能品出异样甘美。 又是一层氤氲浮动眼底,阮秋秋抵着他的额角,羞于展现这幅失态模样:“你太坏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先承认。” 说罢,他再次靠近,吐息缠绵而炽烈。 “我不坏……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样。” 十指相扣之际,他终于忍不住咧开嘴角,小心翼翼地向她展露自己的柔情。 那双承继巨蜥特征的非人眼睛半眯着,瞬膜自内延伸,覆盖瞳孔,配合一向夸张狰狞的笑容,看着很是惊悚可怖。但她了解这幅面孔下的温暖,只觉目光灼灼,热忱异常,愈发感到赧然,匆匆抽出双手遮在面前,试图阻隔视线:“我脸上有东西么?看得这样入神。” 自小父母便说她心思纷杂过于敏感,时时易受外界影响,笃定着将来为人处世不够端正。虽然不懂这荒谬结论是如何产生的,但她不愿安德烈对自己产生负面印象,又赶紧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矫情?或者脾气不好?”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他无比兴奋,却没有继续贴近爱抚,反而萌生一股手舞足蹈的念头,想要放声欢呼,甚至把她高高抛起稳稳接住,重复一遍又一遍。 他居然拥有了自己的爱人。在这世上,居然有人愿意接受他,甚至爱他。 阮秋秋哪里知晓他的满腔蜜意,径自低头抿唇莞尔,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所以她抱住蜥人的深红脑袋,亲了亲额角,啵啵两声,吻得清脆响亮。 情势顿时尴尬,她不好意思提示他这生理反应,只能轻轻推搡胸口,小声示意退开:“脚要麻了,让我起来吧。”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她小声嘟囔起来,语调羞涩且拘谨——倒不是嫌弃他的亲昵,而是被那根粗挺硬物抵得难受,哪怕稍稍动弹半分,便会陷入臀缝软肉,热腾危险。 左右去路都已封锁,阮秋秋不敢贸然乱动,唯恐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只得暂时顺从妥协:“那就一小会,不许乱动哦。”怀抱深处。 她投来似嗔非嗔的一眼,安德烈旋即垂头聆训,可惜微微震动的胸膛暴露了他的愉悦,阮秋秋恍然意识到他竟有意为之。 她不免气恼,清楚对方的所有底气皆源自于她——当潜流下的一切情愫剖白呈上,他便有恃无恐,不知餍足。于是阮秋秋更加无可奈何,心底暗暗骂着坏东西,同时打算寻觅良机,准备抓住他的尾巴揉来揉去,要他认错讨饶,才肯停手。 当阮秋秋瞅准时机探向尾根用力揉抓时,腰身伴随动作抬动,压过那处蓬勃之地,蜥人猛然加重了吐息,原本平稳温存的氛围被这股热气吹灭殆尽,余烬中重新燃起的,只剩欲火。 阮秋秋暗叫不妙,被那深红竖瞳看得浑身发麻,刚想脱身逃开,就被他紧紧按住腰臀,性器隔着衣料重新贴近腿心,引得她下意识绷紧腿根。 与方才充满怜惜与安抚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是在无意挑逗中引发的山洪,压抑过的情潮最为汹涌,只一霎间,她被他的气息覆盖吞没。 他一手按在阮秋秋脑后,防止她的后退逃跑,同时加剧抽送力度,迫使彼此交换津液。 激情驶入微妙阶段,两人默默无话,以交颈姿态紧贴着,耳鬓厮磨,脉脉不语,远胜寻常浓情。 正思忖着如何提议回去,对方突然低头,分叉舌尖掠过耳垂,划向白皙脖颈,所经之处水痕延绵,分明引人发痒。然而笑意瞬息消散,凝成错愕表情——安德烈竟挺动腰身,将那根硬物牢牢插进了腿缝。 阮秋秋自然懂得他的行为意图,登时慌了心神,想要从怀抱束缚里脱出,怎奈语气娇软勾人,面若飞霞,哪里还有半分劝阻意味。 再一抬眼,又见女人双眉深蹙,眼波黯淡,颇为无助地倚在胸前,正艰难避开性器触碰,朝他哀哀求援,十足惹人怜惜。 临走之前不忘大手牵小手,保持并肩同行的步调,一道返程。 平心而论,她不介意他的触碰,可独独畏惧这根怪物似的东西。 好在安德烈始终顾虑她的态度,没有强硬提出求欢要求,在这一方面上,他的体贴总是远胜其余同性,不似个狂躁蜥人。 独自呆在客厅,安德烈反而略略放松心情,趁着这个空档,他打开电脑戴好眼镜,噼啪传送数据,进入日常的机械工作状态,以此缓冲身体兴奋。 估计吓到她了,他有些自责的想,应该再收敛些。 即便对方不曾提及,关于这点认知,从他们仅有的床事体验中就能窥得端倪,他的表现糟糕且粗鲁,而人类素来纤细脆弱,所以当她借助灯光看清这场格格不入的性交时,才会哭着推开以示抗拒。 ……她甚至在睡前给他留下了一枚晚安吻。 不过事态发展顺遂至极,确定关系之后,两人开始适应同居情侣的相处模式。 但无论如何爱抚触摸,始终避开了性器——确切的来说,是他的性器。 以人类审美而言,她长相偏向温婉一挂,可身材发育得实在优越,胸臀丰腴,充满肉欲质感。在蜥人粗犷身形映衬下,反倒凸显娇小,仿佛能够随意把玩,遍布情色意味。而私处更是柔嫩,两瓣软肉覆着小小花核,形成紧密细缝,稍微分开之后,露出里面粉媚颜色。 他们就这样完成了单方面的性爱,以她的高潮告终。 安德烈从不勉强,见她驯懦抬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那张姣好面庞只需绽放笑颜,而他,会将所有引发负面情绪的因素一一摒除。,凝望卧室那扇紧拢的房门,凝望他的爱人。 纸上提着一行日期,记录在七月九号,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只画了许多小小爱心,组成一颗巨大心形。 换作半年之前,她是决计不信自己愿与异族恋爱,况且还是以暴虐闻名的巨蜥人种,世事果真难料,一场风雪引出一段感情,缘分总起于意外处。 等雪停后离开高兰,一定要和安德烈去那边买一把试试,再一起驶向北方。她将这个念头记下,自然而然地把对方纳入了未来人生规划里,且理所应当地认为两人合该同行——毕竟他们承诺相爱。 下腹处的空虚感渐渐强烈,她绷着腿根,耳根红烫。临睡之前安德烈已经替她舔弄过了,那根分叉长舌兼具灵巧与厚实,不过半刻功夫,就能推上灭顶边缘,可也只限于边缘。快感倾泻的刹那,她只想让他的舌深深钻入体内,渴盼填补更多。 此时若是开门呼唤,想来对方是会欣然应允的,接着再次用舌头将她引入高潮。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她仍会面临眼下的失落难耐,仿佛循环无解。 翻来覆去没有得出结论,脑海里那根狰恶性器的轮廓却是愈发清晰,她的指尖按向隐在中央红肿花核,缓缓按压,以此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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