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端明顿了一下，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 他伸手虚虚护着裴然，垂眸看了眼一无所觉的oga，问：“老师没说什么？” 但裴然观察着裴端明的表情，道：“没有。” 裴端明皱起眉。 但他还没决定好，便觉脸侧一软，是oga凑过来轻轻啾了他一口。 裴然乖乖巧巧坐在他怀里，闻言抬头看着他眨眼，“你现在难受吗？” 太阳穴一突一突，精神海也卷着风暴。但眼前的oga不久前才经历了第一次发情期，他已经成年了。 有什么画面突然浮光掠影般闪过脑海，他隐约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发色火红的alpha，正强硬地拦住某位黑发oga的去路。 一个alpha，年轻的、与裴然同龄的alpha。 易感期的alpha可真难搞，喜怒无常的。 “你和那个红头发的alpha，是什么关系？”alpha骤然发问。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身边貌似没有红色头发的alpha？ 裴然回神，答：“我不记得了。” 他表情有些阴沉下来，耐着性子不情不愿道：“就是那个叫克利福德的、皮科尔家的小崽子。” 那似乎是好几年前了？他高中毕业的时候。 他隐约记得那是个暗红头发的alpha……啊，对了，高中毕业那天，他似乎向自己表白了？ 他有点拿不准为什么裴端明会突然拿这件事出来说，更不明白为什么裴端明会注意到一个小家族里名不见经传的后代。 甚至，高中时期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班级的。唯一的交集就是高考后那次了。 “那塞恩思伯里呢？” 裴然回忆半天，终于抓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alpha，在高中时都或多或少向他表明过心意。 ……不是吧？ 那么，裴端明当时的心态，是不想让自家的白菜被猪拱呢，还是……嫉妒？ 这似乎是裴端明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这么负面的情绪。 但在裴然看来，或许可以称之为有些委屈？ 吃醋两个字在他嘴里打了个转儿，又吞下去。 “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 他差点笑出声。 但他好歹还记着点老师的话，顺着敷衍：“嗯嗯，你脾气不好。” 裴然：“？” 裴然是真的对那些alpha没有印象了呀。 他不喂了，裴然倒是有点想吃了，转身去拿草莓，同时漫不经心道：“或者……你和兰长观比一比？”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兰长观？” 这话说得好奇怪。 男人抿了抿嘴，看上去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