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然走过来，有点好奇地望了眼，却很有分寸地没再问，只是走到裴端明身边，目光随意一扫。 “您怎么戴手套了？” 被军服手套禁锢的指节下意识蜷了蜷。 裴然：“？” 裴端明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桌前，明显是不欲多言这个话题。 莫名其妙躲了他四年，现在又这么冷淡…… 思考片刻，他又觉得这么坐不太稳当，抬手撑在椅背上，挤挤裴端明示意他给自己让位。 “你凶我？” 裴然哼一声，又抬手捏捏肚皮，“你吃晚饭了吗？” “营养剂？” “我就知道，”裴然转着钢笔，理直气壮要求：“陪我吃饭！我今天可累了。” 据他所知，下午五点时，裴然还和兰长观在一起。 这样看来，兰长观并非良配。 这是他思考时的惯常姿势。 声音含含糊糊的。他皱起眉，一句食不言已经到了唇边，又听裴然道：“是昨晚的事情吗？” oga一无所觉，正单手撑着脑袋，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得微微凹陷，纤长的眼睫半遮住垂下的清亮瞳仁，看上去柔软而不设防。 裴端明慢慢吐出一口气。 “哦……”裴然垂着眼睛，不以为意搅拌着牛奶，声音柔软：“那不好意思呀，我也要给你添麻烦了。” 第10章 晚安 “然后呢？” “您看上去并不意外。” oga的本能让他警觉起来。 他的动作微不可查顿了一下，旋即推回给裴然。 “嗯，昨晚宴会我虽然没有到场，但始终在密切注意。” 裴然重新放松下来，尝了口甜糕，快乐地眯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被标记了？” 裴端明垂下眼，“我知道。” 裴然瞬间抬头，又差点被甜糕噎到，顿时咳起来，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拿水。 等过了几分钟，裴然才缓过来，只是眼角还洇着不自然的红，看上去就像被欺负了一样。 裴然下意识想躲，往后缩了一下，又被裴端明按住肩膀。 他收回手，借着衣袖遮掩，摩挲了一下指尖。 裴然被这么一打岔，倒是忘了躲开，乖乖任着裴端明给自己擦了眼泪，回忆道：“不记得了……我当时很热，脑子不太清楚，那个alpha又用精神力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等我找到那个alpha……然然，你更想怎么处置他？” “嗯。”裴端明一眨不眨地注视着oga，慢声道：“无论是摘除腺体，敲碎标记齿，还是别的什么……不论他是谁，我都会想办法让他悄无声息消失，到时候，无论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打了个寒战，磕磕巴巴道：“不，不至于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