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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传人的消息传递得非常快。
没多久,行政楼下面堆满了学生、老师、保安等。
想要跳楼的学生是外语系的一名女生,大二。
外语系的辅导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长裤短袖,扎着高马尾,看上去很严肃的四十几的女人。
她踩着一双五厘米高的黑色皮鞋走过来,焦急地在楼下面走来走去,拿着个大喇叭冲着上面喊,“韦晓丽同学,请你下来,不要拿自己宝贵的生命开玩笑。”
韦韦晓丽坐在栏杆外面,一双腿垂了下来,微微抬头看着天,浑身散发着一股绝望与厌世感。
辅导员还在努力喊话,“父母生你养你这么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请你想想自己的父母,想想他们含辛茹苦养育你长大,还供你上了大学,你难道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生命可贵,请你回头吧。”
“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跟老师说,老师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好不好?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
……
辅导员喊话到一半,被着急跑过来的校长夺走了喇叭。
校长穿着黑色西裤,格子纹路的衬衣,一双有些泛旧的皮鞋,地中海发型,头上没剩几根毛了。
圆圆的脸,鼓鼓的大肚子。
跑过来的时候,脸颊和下巴的脂肪都在抖动。
他喘了一会气,拿过喇叭,冲着上面喊话,“同学,我是校长林正烽,你愿意跟我聊一下吗?我不逼你,你如果愿意,我就上去,隔着远远的距离,我们说一些话好不好?”
女生大概是想说话了,冲着下面道:“那你上来。”
校长小跑着上去,上去之前,还问询了一遍其他老师,“报警没有?救护车叫了吗?”
得到都打电话了的答案,校长加快了步伐。
跑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走回到一个同学跟前,看着那位同学手里拿着的零食袋子,校长说:“孩子,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零食?回头我找你补偿。”
校长要往上冲的时候,辅导员也跟着跑。
刚跑到行政楼门口,上面的女同学大喊,“不要郑海青上来,我不要郑海青上来,郑海青要是现在上来,我马上跳下去。”
韦晓丽显然对辅导员郑海青很抗拒,看到郑海青想上来,立马应急地站起来,作出要往下跳的动作。
校长被吓到了,立马喝住郑海青,道:“你不要上来,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跟这位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过后我一定会调查清楚,郑海青希望你问心无愧。”
郑海青脸煞白煞白的,刚要给自己辩解,但校长根本没给她时间,拖着笨重的身体,徒步往高楼上爬。
姜茶也来到了人群中,目睹了这一幕。
围观的人里也有韦晓丽的同班同学,她们有些人可能猜到了原因,刚要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说一说,就被郑海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在场的同学立马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