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亚德自言自语道,“所以,在你们这些天外来客的眼中,我们的世界只是玩具?”
“就像那些痴迷于戏剧表演的贵族一样……不满于单纯坐在观众席上欣赏,而是想要亲身参与其中。” 他上下打量着迟愈。
属于“罗兰”的外貌显然给了他论据上的支撑。
眼见着他投来的目光越发炽热,迟愈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等她说话,索罗亚德突然轻笑出声:“这算什么……游戏?”
“我生活了数十年的世界,只是被高等文明创造出来的……一个沙盒?”
“这真是、真是……”
索罗亚德的声音颤抖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见任何悲伤、落寞。
他嘴角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深刻,眼底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一举一动间尽显癫狂,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瘾君子。
迟愈叹了口气。
她无法理解索罗亚德的想法,更没有想过要去共情。
从道具栏中取出左轮,一枚一枚地填入子弹。
清脆而规律的碰撞声在耳边回荡着,索罗亚德安静注视着迟愈的动作,没有逃跑,更没有试图阻拦。
迟愈把枪口对准他额头的时候。
索罗亚德笑了笑:“你是在为佩德拉报仇?还是说……这就是作者为名为赛恩斯·索罗亚德的这个角色写下的结局?”
“都不是。”
迟愈摇摇头,“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
“所以碍…”
……果然,这个世界,只是“上位者”的一场游戏而已。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索罗亚德的身体应声倒下,嘴角依然挂着满足的笑容。
确认索罗亚德已经死去,迟愈收起左轮,先是将缪斯的尸体抱进怀里,然后才重新回到了克维尔的面前。
恢复了许多的克维尔勉强爬了起来,整个人斜倚在祭台上。
看着他稍显疲惫,却清醒异常的眼神,迟愈随口问道:“刚刚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克维尔瞥了眼她怀里的黑猫,虚弱地笑了笑,“再说,我从来不会把那些哲学家的疯言疯语当回事。人这一生为了赚钱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思考那么多无解的问题?”
他看了眼四周,“比起这个……深蓝教会的那些人都死光了?”
刚醒来就发现周围趴着的都是尸体……给他吓了一大跳。
“应该吧。”
迟愈把他架起来,“就算没死,大概率也疯了。”
换而言之,他们已然毫无威胁。
克维尔感慨道:“那个赛恩斯·索罗亚德果然是不同的……艺术家和哲学家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两类群体。”
“那你呢?”
“啊?”
“你不是也没受到太大影响吗?”
“碍…这是意外,意外!我可不承认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确实,从你们拥有的资产总额就能轻易看出来了。”
“……呜呜,我都这样了,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病患的心情吗……”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