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迟愈放心了。 “等等。”
克维尔突地开口,“我想到一个问题。”
迟愈和老板娘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他。
“已知那个深蓝教会的虔信徒是一群随心所欲的疯子,对你我这样的外乡人无比厌恶,甚至到了见面就要动手的地步……当初的伊丽莎白是怎么得到他们认可的?”
“首先,我之前说过,他们虽然疯,但还不至于用偷袭的手段去对付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们想杀你们,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老板娘慢条斯理地回道,“其次,伊丽莎白可不是你们俩这样的野路子。她是五年前来的奥维斯,那时候可没有来往的客轮,能从德克蒙特开往奥维斯的唯有‘开拓者号’。”
克维尔顿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是了!
能在五年前登上“开拓者号”的无一不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而且有着帝国上层的背书,身上早已贴上了“帝国直属”的标签。
奥维斯人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对伊丽莎白摆脸色。
“最后。”老板娘抽着烟,“你们也知道的,伊丽莎白和安娜·琼斯的关系很好。琼斯一家都是深蓝教会的虔信徒,有着这一层关系,伊丽莎白与贝拉的关系自然不算差。”
“几天前,达克他们从海里打捞出了一座奇怪的雕像,安娜还特意邀请了伊丽莎白一同去鉴赏。只可惜……”
老板娘意味不明地轻笑道,“那座雕像似乎是个不祥之物,接触过它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常”
这一玄乎又玄的说法当即引起了迟愈二人的注意。
“怎么说?”
“如果我没记错,雕像被打捞上岸是三周前发生的事情。达克他们只是普通的渔民,没什么学识,更别提见识,于是就请了与他们关系还不错的安娜过去,想让她帮忙看看能卖多少钱,伊丽莎白作为安娜的好友也跟着一起去了。”
“具体的鉴定结果我不清楚,只知道最后雕像似乎是被火种医院的那位索罗亚德医生买走了。有趣的是,雕像卖出去的第二天,达克他们就疯了。”
“……疯了?”克维尔皱眉。
老板娘吐了口气:“很荒谬吧?但这就是现实。”
“当日与达克一同出海的还有四位渔民,全部是二三十岁正值壮年的年轻人……却在捞起那座雕像的第二天,同时疯掉了。”
“那他们现在……”
“当然是被送进疯人院了。紧接着一个星期后,伊丽莎白就被警察发现死在了家中。”
“目前已知接触过那座雕像的共有八个人,除了安娜·琼斯和索罗亚德医生以外,非死即伤……如果我是索罗亚德医生,绝对连夜把雕像重新扔回海里,免得哪一天不祥之兆应在我自己身上。”
老板娘耸了下肩,“不过很显然,那些有钱人并不这么想。”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脑回路也是……
迟愈心中暗暗吐槽。
她和克维尔对视一眼。
克维尔轻点了下头,转而看向老板娘:“也就是说,雕像现在还在那位索罗亚德医生的手中?”
“显而易见。”
迟愈接着问道:“安娜·琼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板娘瞥她一眼:“不清楚,没怎么打过交道。”
“只知道她目前单身,独居,父母皆死于数年前的一场意外。性格内向,不喜与他人相处,在艺术方面倒是挺有天赋……从这个角度看,她和伊丽莎白还挺像的……这也许就是她们俩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