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他屈指扣了下冒险解谜的综艺台本。 “嗯。” “…………”乔今凉凉地睨他一眼,“你的脸会疼的。” 陆余非常绅士地回:荣幸之至。 乔今做足心理准备,去赴约。 除了乔今陆余这一桌,别无他人,氛围恬静。不用问,定然是被包了场。乔今低头浅笑,翻看菜单。 乔今看了半晌,犹疑不决,他从前的生活水平不足以吃到这些昂贵的西餐,拿不准吃什么好。 陆余笑了笑,为两人点餐,侍者点头退下。 陆余说:“我二十六岁的时候,觉得西红柿炒蛋盖浇饭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每隔三天吃一次。” 陆余放下酒杯,有条不紊:“我现在依然觉得西红柿炒蛋盖浇饭很好吃,不比任何西餐差。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看风景,享受烛光晚餐的气氛,品尝美食,仅此而已。宝贝,经历与品位随着日积月累,你都会有,不用急。” 陆余只是笑着看他。 大约是为了缓解紧张,用餐的时候,他们说了很多与今晚“正事”不相干的事,比如乔今的新歌,与燕玦在孤儿院时的事。乔今问起陆声,陆余轻飘飘地表示:“我拍戏的时候彻夜不归,他也是一个人睡。” “他已经十三岁,不小了。”陆余眉头微拧,“他今年就该考初中了。” “没去过几次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一直都有做。平时也会自学,做试卷。我给他改试卷,分数挺高,说明他小脑袋瓜还是够用的。” “小升初大概会去考。就是初中,不知道能不能像这样‘自学成才’。” 就算陆余能护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更久以后呢? 陆余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小朋友心里肯定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规规矩矩做老师布置的作业。他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给他点时间,会好起来的。” 乔今望着比春夜还要温柔的陆余,他想,自己对陆余最初的心动,一定包含了陆余对待弟弟的耐心与包容。 他站在栏杆边,眺望城市连绵成星河的灯火,不禁张开臂膀,喃喃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乔今:“……” 乔今放下胳膊,假装挣扎,欲迎还拒,像只尥蹶子的小绵羊。如此这般嬉戏一番,小绵羊干不过大老虎,被叼住嘴巴,挑弄舌尖,只剩喘息的力气。 随着吻的加深,他们不再满足于吻,陆余揽着乔今劲瘦的腰肢,指尖在他后腰挠了一下,目光灼灼,嗓音低哑:“宝贝,我们去房间办‘正事’。” 扇形浴缸正对着落地窗,城市夜景一览无遗。中央空调使得室内恒温在235°,穿上衣服不热,脱了衣服也不冷。 乔今面色潮红,断断续续地说:“陆老师……不舒服……” “香味太浓了,不舒服。” 浴缸里一番嬉戏,乔今腰酥腿软,根本站不直,还没走出去,脚底打滑差点摔倒,陆余一把捞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臂穿过他膝弯,轻轻松松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