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闪烁，将警车内照得青黄红绿紫，坐在乔今身边的小警员盯着乔今看，心想明星就是明星，各种颜色的灯光打在脸上都是艺术。 小警员尴尬转过脸去，摸摸鼻子没话找话：“我也看了直播，你挺刚的。” 到了警局，分批分开讯问。 这位队长四十多，坐到这个位置算是年轻有为的了。不知是不是太过智慧，头顶早早出现“地中海”，一双眼睛三道褶，眼下还挂着两只饱满对称的青黑大眼袋。但眼神十分锐利，就像苍鹰俯瞰猎物。 忽然，队长如沐春风地笑开，推了一只大大的陶瓷杯在乔今面前，请他喝茶。 队长在他对面坐下。 昏暗，逼仄，给人以压迫感。 外面谁在观察自己？ 他不慌不忙转过脸，对上警官的眼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队长被他一脸正气的样子逗得笑了下，继而板起脸：“侯杰的药被换了，你怎么解释？” “你知道侯杰有心脏病吗？” “你与侯杰有私人恩怨吗？” “不管多少，都有可能成为你加害他的动机。” “他给你写过歌，算得上是你老师，你当众揭露他抄袭，不觉得过分吗？” “你就这么想让大家知道真相？” “那位q先生是谁？” “不重要。下一个问题，今天……现在是昨天了。”队长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超过凌晨零点，“昨天中午十一点半至十二点半，你在哪儿？” “还记得吃了什么吗？” “记得这么清楚？”刑侦队长意味深长地问。 乔今：“我的助理可以证明。” 刑侦队长：“是吗？那你把从你进警局跟我说的话都复述一遍。” 然后他就一脸平常地将两人的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就像机器人，一字不漏，一字不错，负责记录的文员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这人是个天才吧？唱歌太可惜了！ 不过，在犯罪方面，越是天才，越是难搞。 然后问：“你午休的时候，有谁能证明？” 非常诚实的一个回答，但此问题最为关键，没人为乔今证明的话，那工作人员指认乔今出入过侯杰休息室，就很可能成立。 刑侦队长：“很遗憾，监控坏了。” 嫌疑没有洗脱，乔今被一个人留在审讯室，他手肘搁在桌上，十指交叉，抵住下颌，如同一个沉思者。 无数交叠错落的画面，像电影快进般在脑中闪过。 而他脸色之所以不好，是在与傅情说过话后，傅情说了什么？ 另一边，傅情也在接受审问。 “我跟候老师不是很熟。”她嗓音柔和，如同涓涓细流，不疾不徐，“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瞎子。” 傅情柔弱地说：“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