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回不来了。 他们兄弟，一个一个的，还真是会出意外。 书桌落了些灰尘，笔筒里的笔很多，圆珠笔水笔马克笔钢笔铅笔，边上还摞着一叠五线谱，有段时间，燕玦写歌作业都是在这张桌上完成的。 兔子曾经应该是雪白的，如今灰扑扑的。 乔今曾问他：“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觉得像这种兔子挂件，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 正要拿起兔子，院长温声阻止：“抱歉卫先生，那张书桌不是乔今的。” 院长：“是啊，也是陆先生送回来的。阿今他哥送的，他用了好多年。总也舍不得换。” 半晌，他难堪抬头，“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将这把吉他送给我吗？” “谢谢院长。”乔今诚挚地说，“我会好好爱惜它的。” 背着吉他走出孤儿院，乔今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去小卖部用现金买了包烟与打火机，站在路边默默抽完一根。他回头看了眼孤儿院大门，下次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他去花店买了一束满天星，打车去墓园。 上午去墓园扫墓的人不多，何况不是节假日，也非星期天。放眼望去，墓碑林立，肃穆森然，活人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大约是因着祭日来的。 昨日大雨，今天天气虽晴朗，空气中仍漂浮着水汽，地面湿漉漉映着天光。 男人似乎也看了乔今一眼，但未曾停顿半步，擦肩而过。 抬眼望去，男人已经走出很远，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照片中是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笑容恬淡，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对燕玦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乔今喃喃自语了许多话，这些年无处排解的苦闷、流浪他乡的生活、以及如今匪夷所思的处境，无法向人宣之于口的，他通通说了出来。 “哥，我好想你……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哥，我有空再来看你。” “卫伦！”卫妩连名带姓地吼他，“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还把手机关了，是要担心死我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卫妩一下子歇了火，“赶紧给我回酒店，航班改成下午三点的了。” 说着非常自觉地搜出乔今口袋里的烟，瞪眼：“你居然抽这么劣质的烟？！阿斗你不是说过，抽一百块钱以下的烟，就相当于吃屎！” 卫妩：“你给我滚。” 许多钱狡辩：“不是我说的，是卫伦说的。” 在酒店休息到一点半，三人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机场，许多钱已经提前联系好卫妩的秘书、乔今的助理在b城机场等着。 航程不长，一个多小时，乔今打算读手边的杂志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