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应该索要轮回。”

妖王眯着眼看他,心里忍不住冷笑,自己难道不知道妖入轮回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想来阁下非泛泛辈,目光却这般浅。”

白袍者听了也不恼,无所谓他怎么说,伸手掌心立着个白净瓶,瓶身细光粼粼。

瓶中插着一枚柳枝。

“亶渊器!”妖王大惊失色,复而又迅速冷静下来,“不,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世间还没有人有从褚源盗出亶渊器的本事。”他语气中藏着戾气,“这是镇玄铁啊。”

长宫壁龛上那些被吹灭的油灯莫名又重新燃起,周围压迫感减弱。

“呵,又是虚相化本。”妖王察觉到他不似方才,想必是快支撑不住。“自寻死路。”

妖王坐在位上刹那伸出手掌贯穿他的身躯,伤口未溢血,反而在他收手时立马愈合,连衣料都没伤到半分。

“雍冥鬼主!!”

白袍人笑吟吟道:“是我。”

第41章 睐山序(三)

潇湘徊北鹤,唳尽声中清苦意。

红叶阑珊,初秋的雨水太细密,浸透林间泥尘。山涧溪流衍生萧条意。

清平堂前就能闻得泉声,被秋雨牵引着,撞在石壁上如碰瓷碎。

医馆门依旧似往常敞开,秋雨后独有的湿泥混着枯木的气味缓缓飘过来。

秋中景明。

林疏桐趁着得闲清点药柜中药材是否缺乏或腐坏,另一位静坐在她身旁默看那刻在墙上的医书。

“彼子、莽草、楝实、乌韭、鬼臼、贯众、梓白皮、石长生……这些都是山谷生的草药。但医书上还记载有生川泽、平泽、池泽等地的药物我这却不曾有过。”

林疏桐将药柜里的药材整理妥当,顾淮音伸手扶她在身旁椅凳上坐下。

“我怕万一用的上却拿不出来……”

顾淮音轻声安慰,“别担心,世间两极相辅相成,例阴阳相存,祸福相依,愈病自然也是相应而生的,即生长在山谷腹地的人难得川泽之畔的病。疏桐何须执着药物寡众呢?”

“淮音究理竟得如此境界,枉我学医多年,今自愧不如。”林疏桐侧头问她,“淮音这般博文,先前有读过什么书吗?”

顾淮音还没忘记之前说过感觉自己伤了脑子的事,还以为她是在试探,于是挑了个不出破绽的话解释给她听。

“我在清平堂里常闲来无事,便会时刻看看墙上刻的文字,受益匪浅。方才所言不过从字里行间换了个说法,拾人牙慧不算究理。”

顾淮音终于问出心里积攒许久的疑问,“不知清平堂里墙上百经,是从何而来?”

“是我父亲刻的。”

林疏桐静默一瞬,抬手摸了摸脸上白布继续答道:“我母亲早逝,上下无兄弟姊妹,只与父亲相依为命。”

“我自年幼从父学医。当时目尚明,却因顽劣不肯勤勉学书。父亲斥责我,将家中藏书尽数刻在墙上,要我时刻警醒。

我十五那年得了重病,双目因此失明,后来愿意潜心学医时只能用手去摸索墙上文字,可惜无处悔改。我失明后没过多久,父亲一次外出采药,就再也没回来。”

顾淮音听她说得心中沉闷,恍惚能看见她眼裹白布不能视物,孑然一身,为解学中困惑手指一点一点在墙上摩挲。

忽而门外传来阵阵拄拐声把二人思绪打断。

“大夫!大夫!”是个老翁,声音急促。

天上愁雨未歇,他没掌伞来。

面容枯槁,白发散乱。在入秋泛寒的季节里身着单薄乌灰破衣,外衣已经被雨水浸湿了,拄着的木棍像是随手从路边捡来的。

林疏桐慌忙起身前去问,“出什么事了。”

顾淮音扶着这老翁生怕他摔了,提了木凳来给他坐。

这老翁根本没闲心坐下,颤颤巍巍打开手上紧握着的皱巴巴的粗布块,里面是双手能数过来的铜板。

声色哽咽:“求大夫救救我孙女!”

说罢便要跪下,老人家身体哪里经得住行这般大礼。

顾淮音搀稳他,耐心道,“老人家莫要心急,林大夫医者仁心断然不会见死不救。此时纠结礼数会误了时辰,先带我二人去看看吧。”

“好,好……二位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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