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远在江南的符景庭,在表面祥和宁静之中褪去哀惋,慢慢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风随影动,晚色摇曳。

七日满,应亡母之愿,谢晋该离开符景庭。

萧萧木下,凉薄夜。

逝者已矣,身后事也处理妥当。谢晋收拾好行李打算明日出发回朔州。

姜邑尘静坐房中煎茶,茶叶浮浮沉沉,随着沸水熙熙攘攘。斟一浅盏热气扑面,盏中茶叶最终又井然有序缓缓飘落盏底,清香远溢。

倏而房门被叩响,敲门声不疾不徐。

“门没锁,进来吧。”

谢晋推开虚掩着的门,抬头走到姜邑尘面前,“父亲。”

姜邑尘抬手为他斟茶,“晋儿,坐吧。”

谢晋顺意坐下,却没有碰那盏倒给他的茶水,只是眼睛静静看着。

“孩儿不孝,服丧期未满三年,明日却要回朔州了,今日来向父亲请辞。”

姜邑尘低头浅抿了一口清茶,没说其它话,只叫他多保重。

盏中青绿,温瓷白盖拨冷茶。

阖目细想,于“水”之一事,似乎并不是川中旱涝这般简单的。

作者有话说:

(1)方志:即地方志。

第23章 寿辰筵妖邪兆凶煞

孤客天涯,漫掷倦怠。

俯瞰地上银带,亘古东流水。淮水自桐柏山太白顶而来,千蜒万转路不定,徐行二千里后汇入北海。

海天将白,水色澹澹生烟,猎猎海风袭面,朔风掀转来者衣衫。

天色退暝,顾淮音立于淮水与北海相交入海口处,身旁波澜壮阔。

她摊开掌心,碎裂成两块的紫玉玦悬在空中缓缓合拢,伸出双指立于身前。指尖凝光,丝丝缕缕向紫玉玦汇去。

不多时,玉玦迸发强烈白芒。巨大光亮将黎明前的惺忪阴暗打破。

北海轰鸣声由远及近,有巨兽沉在海底嘶吼。巨浪翻腾,犹如天地动荡。岸边人显得格外渺小。

风云变幻间,海面涌起一四爪巨兽,名曰螣蛇,通体漆黑生鳞,身形阔如丘。似挡在二人面前的一座山屏。

螣蛇仰天嘶吼,海面倏然抬起以水堆砌出的桥,蜿蜒曲折向远处伸去。

朝前看,北海浓雾之中,勾勒出山形轮廓,若隐若现之间,隐隐显现出一方岛屿,岛屿之上,留三百白玉宫。

此地名,岁天域。

楚州郡下。

一晃几月,六月一过,时节流转着急忙慌的已经入夏。日光蒸腾多了暑气,天色亮得格外早。

晨曦如剑,将云层刺开一道道光痕。破晓时,楚州城中渐渐有了人气。

顾淮音几月不在府衙内,府中上下似乎是忘了这个人,安分得诡异,从来没有人过问也没提过一句。

除了江守君和攸里。

攸里心里憋屈,她走得倒是干脆,为了报个什么恩情,独独把自己留在此处。

他留在楚州府衙里,但平日里不常现身,唯有江守君对山中莽匪使不出手段了他才会出面一二。

淮水之畔,江守君站在预备修建的渡口前,身侧带来了新一批招安来的山匪。

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刚下山的山匪惊魂未定,脸上皆苍白如纸,这些功劳都要归咎于攸里。

据说先前官府发布招安文书没几日,山上山匪皆嗤之以鼻,根本没几个肯下山的。

后来山上夜夜大雨倾盆,有鬼影现身。那些曾经被残害过的无辜百姓如走马灯般幢幢从面前闪过,好似身处阎罗殿。

胆子小的当即缴械投降,下山去了。

像这样人人喊打的山中老虎,没了山寨护佑孤身一人定然活不下去,要么被百姓报官抓去,要么自觉去归降。聪明些的定然选择后者。

这些鬼影多走几遍,料是心再狠的也捱不住。整座山寨不攻自破,剩下的即便再穷凶极恶也已经失势,根本不足畏惧。

而今来的是最后一批。江守君心想,剩下的可以动军剿清了。

江守君收敛思绪,望着身侧摆放的一堆木材开口。

“修筑渡口怎能用榆木。”

从未见过江守君厉声,那些恭敬站在身侧的匠人被她吓得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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