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宋然脱口而出的惊讶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谢谢爸。”宋然伸手要接过，公公却直接抖开毛巾披在她头上，轻轻擦拭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宽厚大掌按摩似的在她耳边揉搓。 宋然伸手抓毛巾，和公公的手碰到了一起，两人都停下动作。 宋然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有多难看，一联想到下午那个女生，她似乎和公公很熟悉，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了，甚至经常过来公公办公室，或许云姐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白天那女生才过来，晚上公公就要睡在办公室里，这之间要是没有一点联系，宋然是不信的。 他只是晚上来这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情，明天白天他和广向伍夫妻约好外出，时间上有些赶所以提前准备，他下班回家收拾了些衣服就回来公司了。 梁常恭皱着眉头：“你就这样过来的？” 宋然说不出口，不是结巴而是难以启齿，总觉得无论她说什么都像是有潜台词似的。 “我？”公公捏起毛巾一角在儿媳流水的脸颊上轻轻擦拭，语气也轻飘飘的，“家里不太方便，好久没用休息室了。” ，难道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从宋然进入办公室后，就没了表情管理，现在更是朝公公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今晚可能有点不方便，我已经换上睡衣了，你——” 梁常恭话还没说完，头顶着毛巾的儿媳的狐狸眼里就聚起水花，然后越聚越多从上扬的眼尾滑落下来。 “你”公公的手插进毛巾下捧住宋然的脸，“哭什么？” “小宋？”公公的呼唤让宋然意识清醒些，然后就看到男人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对方吻过她的嘴巴在眼前一张一合。 话语被女人凑上来的唇瓣堵住，梁常恭没有推开儿媳，有没有配合她，只是任由女人在他唇上笨拙地亲了几下。 梁常恭等待儿媳结束后，轻轻回吻了一下对方的唇角，才问道：“喜欢我？” 宋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梦，公公竟然问了她两遍，问她是否喜欢他。 为什么在她问出对方这个问题后，给她了一个那样无情的答案？现在还来质问她。 宋然头上顶着毛巾，推开男人，转身要走出去，可是前面大门为什么这么远，她拼命往门口走，却只前进了几步，难道她还可悲地在等待什么吗？ 宋然没有回头，她现在流泪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还是别再自找难堪了。 宋然先是被拉近一个干燥炙热的怀里，男人似乎一点不在意被她身上的雨水沾湿，将她搂得很紧，紧到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睡衣下温热又硬邦邦的身体。 公公埋首在她脖颈间，粗重的呼吸让她汗毛倒竖。 宋然已经没法回答了，她仅仅只是被她爱着的老男人嗅着脖子，她就眼前晕眩，快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