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有些懵。
完全不懂,怎么徵宫突然就要与前山三宫割裂了?
他被雪长老和花长老找来时,两人只说执刃和他父亲受了重伤。
他疑惑,在宫门,执刃和长老怎么会受重伤?
难道是无锋又打进来了?
他也是这么询问花长老和雪长老的。
结果两人支支吾吾,也不说话,只说让他先别多问,先去医治。
行吧。
不问就不问。
结果,一看执刃和自家父亲成了猪头脸,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外伤和内伤,分明像是被武功内力高手,一巴掌给拍出来的。
在他认知里,宫门里还没有这样内力浑厚的高手……
月公子想到这,再结合侍卫的话,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执刃和月长老的伤,不会跟徵宫有关吧?”
说起这个,侍卫就满眼冒起崇拜的小星星,激动的说。
“是啊,就是徵宫主打的。”
“属下也没想到徵宫主还未弱冠,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和武力值。”
“听当时在场的侍卫们说,执刃和月长老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徵宫主一巴掌拍飞,重伤昏迷过去。”
“大家可开心了,徵宫主还揭露了羽宫藏匿无锋刺客雾姬夫人一事。”
“甚至还揭穿了羽宫当年守卫失职之责,以及执刃以权谋私,故意跟无锋勾结,出卖了商角徵三宫布防,才会导致角徵两宫宫主死亡,商宫宫主重伤废了腿……”
听着侍卫激动的叽叽喳喳一通分享,月公子整个人如遭雷劈,震愣当场。
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也太劲爆了!
他有些消化不良……
等了解了整个起因经过后,月公子看向远处牢里,正被鞭打的云为衫。
看宫远徵对执刃和他父亲的态度和做法,就可辨出他对无锋的痛恨。
若是他将云为衫救下,带去后山,怕是也逃脱不了被问责的下场。
可云为衫是云雀的姐姐……
云雀在世时,唯一牵挂的就是云为衫这个姐姐。
他若是不救,怎么对得起云雀……
最终,月公子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做出决定。
他一路朝着关押云为衫的牢房走去,一路悄无声息的洒下迷药。
随着他一步步走动,周围守卫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
云为衫是和郑南衣、上官浅、雾姬夫人三人关在一起的。
不过此时三人都是昏迷的。
只有云为衫被动了鞭刑,白色的新娘统一服饰上,出现了几道血痕。
她脸色泛白,冷汗直冒,被绑在刑架上,心中正想着对策。
她就等两天,若是宫子羽没有出现。
她就只能想办法越狱自救了……
突然,云为衫看到对她用刑的侍卫,然踉跄了两步,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若有所感的抬头。
就看到之前在入口见过的,那位清冷俊逸的月公子,慢步走了进来。
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
那是迷烟!
云为衫神志开始恍惚,视线也逐渐模糊。
最后昏迷前,恍惚听到那位月公子说。
“你是云雀的姐姐,云为衫,我救你出去……”
“云雀……”云为衫呢喃一句,便晕了过去。
月公子将云为衫放下来,然后将人抱起,走出了牢房。
一路过去,所有守卫都晕迷过去。
他畅通无阻的出了地牢,然后迅速回了后山。
准备到时候若是有人来问责,来抓云为衫,他就以当年保住云雀的方法,保下云为衫。
地牢守卫全倒了,短时间内,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个情况。
此时已经回到徵宫,来到主院,在屋外台阶上坐着的宫远徵,还不知道宫门又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
宫远徵也没去药房制药。
刚才在地牢,他就特别想见明笙。
所以一回到徵宫,宫远徵就先跑到主院。
知道明笙还在练功,他也就忍着没进屋打扰。
而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粗壮茂盛的大树发呆。
哪怕如此,徵宫宫主的仪态,依旧保持的很好。
腰板挺直,坐姿端正,自有一股大家世族培养出来的优雅贵气。
但坐了一会儿,宫远徵发现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屋里明笙的气息,他就有些慌了。
连忙起身一个飞跃,跳上对面的大树。
这棵大树正对着正房的窗户。
窗户只要敞开着,这里就能看清屋内的一切。
看到明笙依旧好好的坐在床榻上,打坐练功,宫远徵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也没再离开,就在树上蹲坐着,身子靠在后方粗壮的树干上。
神情放松的,看着窗户里的红衣女子发呆。
不知为何,宫远徵总觉得此时的笙笙,有点陌生……
但他一时又说不清楚具体的感觉。
只是下意识的,紧紧盯着里面的人。
就怕稍有不慎,出现点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这一发呆,时间很快就流逝过去。
转眼就过去半个多时辰。
明笙回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到那茂密的树荫中存在的气息,抬头一看,就见宫远徵靠坐在那,看着窗户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