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挂掉电话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往霍榆发的定位过去,于笙看她火急火燎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于笙顿时有些不高兴,可是还是一言不发跟上去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 于笙几乎没见过这样的惨烈的画面,吓了一跳扭头紧闭双眼,高悦垫起脚赶紧挡住了他的眼睛,她皱着眉看警察处理。 他怎么也没想到霍榆会被人打成这样,还被砍了。 很想问霍榆现在做的这一切霍蔓知道吗?但又想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债要还。 于笙看着高悦自从看到霍榆那样之后表情就一直没好看过,他按着自己的手臂上输完血的针孔走过去,“别担心了,霍榆哥之前身体挺硬朗的,应该能挺过去。” “他怎么会在那和人起争执呢。”于笙没搞懂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可在于笙眼里,她这副表情就有另一个含义,他心里有些难受,但基于现在这种情况,这不是他吃醋的时候。 “真搞不懂,能做到那个地步。”高悦心情烦躁,只能这么随口吐槽。 “什么?”高悦皱起眉抬眼看他。 高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缓口气。 高悦摇摇头,“比上次还严重,你来了你就现在这守着吧,我回去了。” 他看着迟迟不开门的急救室,心中百感交集,能为霍榆的事跑前跑后也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霍榆也是不多说什么就尽心去帮。 虽然感情不一定有现在这种情况的深刻,但深刻的痛苦又很好吗?能过平淡幸福的日子谁又愿意痛苦地纠缠。 高悦摇头,发动车子,“我们在有什么用吗?我又不是神医,我在不在霍榆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有人在那守着就行了,我得花时间去查查到底是谁干的。” 霍蔓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警笛,她奇怪了一下但也没多想,和电话里的男人敲定了他们周六的约会计划之后就去洗漱回房间休息了。 霍蔓的心咯噔一下,寒气从她脚底往上爬,她不是刚从路口经过吗?难道刚刚的动静是真的有人在杀人? 霍蔓点点头,“行,我,我过几天再去看看房子。” 劫后余生的恐惧萦绕在她心头,晚上入睡时哪怕晚上把夜灯稍微开大了一些仍心有余悸,决定等莫欣搬走之后她也重新找个好一点的房子搬过去。 妖魔鬼怪,那些丑陋的嘴脸,让人觉得压抑的指责,各种不好的记忆,原来放下没那么简单。 她和林慢再次起了冲突,林慢的亲戚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霍蔓大小姐脾气欺负姐姐,一个个说的话能绕好几百个弯,那时候霍蔓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这些弯弯道道,轻而易举被激怒。 她站在那,要靠着讨好算计来周旋才对。清白与否真相为何实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想,他想相信谁,他想为谁讨公道,就像封建家族那样,只有他拥有定义真相决定结果的权力。 下一秒又觉得自己真可怜,一心渴求父爱可她真的有过父亲吗? 她表面上佯装不在意,装作不稀罕的样子,心底却总是控制不住渴望着霍为从指缝露出的那点关爱。 她含着泪梗着脖子倔强不肯认错,不是她的错她凭什么要认。霍为又气又舍不得再打,让她在那站到认错不准走。 霍蔓顿时愤怒得差点无法呼吸,有些晕厥,脖子梗住的的那口气好像刹那间就会要了她的命。 直到霍榆的到来,他一言不发用背影挡住了那些审判她笑话她的目光,阴影此刻让她感到安全,他做得很熟练,每次都是这样,不管能不能解决,先替她挡下。比较赚,霍榆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心里那关轻而易举过去之后结局下意识挡在了霍蔓面前。 那一次好在霍为手边没什么砸人的东西,就是把气都撒在他身上骂得更过分而已。 霍榆背着手低头挨骂不作声,但是他背在身后的手会握住霍蔓的手,让她别难过。 不过不是因为被霍为难听的辱骂,而是因为霍蔓落在他手上的眼泪。 刚离开的时候几乎天天梦到他,但随着她逐渐成长,可以自己解决自己难题内心开始丰盈的时候就梦得少了,今晚被吓了一跳,做的梦又全是和他有关。 她扭头回望却看不见哥哥,只看到地上的血。 莫欣已经找好搬家公司准备离职,霍蔓打算过几天就去重新看房子,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再次路过巷子,她望着地上没处理干净的残留血迹愣了好一会神,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