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画像,他以往所带来的人里面,谁不是看个半晌方才能够依依不舍的回过神来?
即便是他,已然是看了许久,但也依旧时常会沉迷其中许久?
怎的面前这位,却是看了一眼后就是关心起那美酒一事来。小二自是觉得心中怪异,但也本分知道不该多问。
当即点头应了一声后,领着宋云渊到一旁的雅座,接着开始报起菜单来。
“君又来最是有名的,当属红烧乳鸽,最是有名,当然,酒楼之中的齐云清露了,此酒可是此地一绝,也是镇店之宝。”
小二说着,便是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坛子,里面装的便是齐云清露了。
宋云渊闻言倒是来了精神,“将那齐云清露打上一盅来,我尝尝看,至于乳鸽么,也来上一例。”
“另外.”宋云渊左右看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那牌子上,“荷鸡也来一例吧。”
“好咧,客官您稍等。”
小二闻言顿时吆喝一声,转身离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二便是端着盘子来到了跟前,接着从盘子里一一取下酒菜。
“客官,您的酒菜都已经上满了,您慢用!”
说完,小二继续张罗去了。
宋云渊微微低头,取来齐云清露倒上,只见着那倒出酒水略显清冽,方才倒出来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是随之散出。
嗅着这一股香味,宋云渊顿时忍不住眉头一挑,随后拿起酒碗抿了一口。
酒水方才下肚,绵长细绸感顿时传来,宋云渊细细品味一番后方才轻叹一声。
“有了这酒,接下来的旅程可不无趣了。”
果然不愧是对方的镇店之宝,当真不错。
宋云渊仔细品尝片刻之后,待感觉手中一空方才察觉到一盅酒在自己这里,早已经喝完。
见此一幕,宋云渊想了想索性叫小二上了一坛慢慢品尝,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品尝起一旁的乳鸽来。
这乳鸽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做的,皮脆不说,那肉中更是多汁,乳鸽的腿方才撕下一块来,就能够感觉到这乳鸽的脆感。
宋云渊吃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的看着满桌子的狼藉。
找来小二结账后,宋云渊手中还提着一坛子的美酒,来到楼梯前,宋云渊转身朝着那画中女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宋云渊眼眸之中带着灵光。
大有深意的将那画像看了一眼之后,宋云渊方才收回眼神转身离开。
宋云渊此刻浑身酒气,却也没有叫人闻着感觉不喜。
待宋云渊提着美酒出了沛郡后,便是一路朝着山中而去。
此前与那女疯子所说,入夜之后许是有雨,自然不能诓骗了对方。
就是方才那画中的女子,倒是有些古怪的样子。
宋云渊身形看似有些踉跄的没有,但却是心如明镜一般。
之前第一眼看到那画中女子的时候,宋云渊就隐约间感觉到了那画中女子的古怪之处。
只是宋云渊在酒楼之中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见着此地有血煞之气,所以也便没有多理会。
“方才那小郎君,看到我了不成?”
此刻君又来酒楼上,随着一道轻风微微吹拂而过,一道光影闪烁间,一女子便是忽的出现在了画前。
只是来往的食客似乎是看不见一般,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出现的女子。
画中女子轻轻转身,目光看向方才宋云渊离去的方向,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娘子说什么呢,你不是说以伱的道行,便是那阴司城隍都发现你不得么?又如何能够让一个凡人见到你?”
见着画中女子出现,一旁的掌柜的连忙走了过来。
而面前的这掌柜虽是有些白发,但却也颇为精神,看年龄约莫三十多的样子。
见着夫君,那女子顿时温婉一笑,伸出纤手柔情似水的搭在了自己夫君手上,“夫君你近来气色可是有些不够好,待会儿我便是去将此前寻来的老山参给你补补身子。”
看着自己的丈夫,女子也是一脸柔色。
听到这话,面前的掌柜却是神色微微一凝,而后便是恢复如初,“如此的话,便是有劳娘子了。”
“你我夫妻本就一体,这般客气做什么。”
说罢,便是款款转身离去。
看着自家娘子离开,身后的掌柜神色忽的一点点平静了下来,目光幽幽。
片刻之后,画中女子便是来到了后厨的位置,从那一旁的柜子之中取出一块红包,红布之中则是包裹着几株老山参。
画中女子拿着老山参,取下些胡须后,想了想又掰了一小块下来,接着拿起一的砂锅,取来一只老母鸡,再加上添上其他药材。
等到这些药材尽数加入其中后,画中女子犹豫了片刻,便是咬破手指,想要滴入几滴鲜血。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却是一道轻风卷起,一人忽的出现在了身侧,见着画中女子如此做法当即眉头一皱。
“你应该知道,你这样给他续命,始终不是法子,而且还极损你道行。”
看着女子这般,那前来之人皱起眉头,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他本该早死了,你如此为他续命,有违阴司律法,阴司那边早已经在探测此事了。”
“虽是你道行高,躲了一次次的追查,但你又能够躲多久呢?”
画中女子闻言,手掌微微一抖,鲜血滴入砂锅之中,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道,“自然是我能够护他多久,那便是护他多久了。”
“至于阴司那边,阴司也非万能,听说应平府那边的河伯不就诛了那城隍么?结果新来的城隍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那河伯逍遥。”
说到这里,她都是止不住的摇头。
此前的时候,本以为阴司之中的阴神极为厉害,但如今一看,想来也不过如此。
一旁之人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皱,“你不要命了,这是你可以说的?那何祷柒的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此事传了出去,若是知晓你是做的,届时必来找你寻仇。”
画中女听着这话,略作沉默后也不再多言。
那何祷柒确实厉害,便是她也不敢去招惹。
来人朝着砂锅看了看,本还想劝说一二,但想到对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对方了,如此劝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一次来也是提醒你一句,你如此损耗道行也已经差不多到了,在这般下去,你本身道行大损,却是容易引起城隍那边注意了。”
说完之后,他便是转身化作一道黑烟消散离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