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城隍本身道行低微方才如此的吧。
“哦?当年应平府还真发生过水患?”应平府酒楼中,宋云渊坐在窗前给那城隍倒了杯酒,闻言顿时有些奇怪。
“是啊,那个时候我方才来此地上任不久,便是遇到了此事,若非是那河伯最后拼命压住了那水患,只怕是我方才上任,隔日就要化作阴魂了。”
面前的年轻城隍闻言,带着几分惊惧。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惊险了一些,便是他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是一脸惊惧。
想到这里,他便是详细的将当时的情况与宋云渊说了一遍。
当时正是暴雨连绵,黄源河河水暴涨,随后水势便是开始一发不可收,涌动间颇有倾吞天下之势。
是夜河水暴涨,一路冲垮了堤岸,接着一路冲坏了无数房屋田地,更是直逼应平府而来。
察觉这一幕的城隍当即现身,与一众阴司现身想要拉下这大水。
而后见着那河伯现身,双方一起抗衡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让那洪水退去。
“那会儿,可是看着那河伯都是拼的精疲力尽,险些力竭,便是掌管这黄源河,也非易事。”
回想起当年一事,面前的城隍也是一脸感慨道。
河水翻涌起来,威势太大,即便是河伯这等水司想要完全制止住,那也不是简单的事。
听着城隍如此讲述,宋云渊也不由沉吟了半响,“以府君所说,若是水患一大,阴司虽掌握水脉,也压不住这水脉之力?”
“自是如此,能否压的住,看的都是自身道行。”
城隍闻言认真点头,“就以本府自身而言,以四周城隍而言,本府道行便是算最低的了,若是来一个道行极高的妖精,在这应平府中为非作歹,本府即便是有捉拿之权,也恐不是对方,拿不下对方的。”
说到这里,面前的城隍不由看了一眼宋云渊。
这是想到了之前的时候,宋云渊一句话便是将他摄了出来。
想来也是因为他道行太低才致如此。
心头这么一想,城隍都是不由有些伤神。
堂堂一个府君,被人一句话便是摄了出来,实在太没有颜面了一些。
见着这府君如此言了,宋云渊也不由点了点头。
要这么说的话,倒也说得通。
看样子,当这府君却也是不易的很。
“那往后,黄源河的洪涝可还多么?经常会淹没四周田地?”
宋云渊想了想,又再度多问了一句。
“倒也不多,不过若是暴雨太多,那河水暴涨下,也会出现黄源河冲出河道一事来,不过形成水患一事倒也没有了。”
城隍想了想,随即摇头说道。
这事也就只有一次,而就是这么一次,却也是让他到了如今也是记忆犹新。
宋云渊闻言微微颔首,见着便是不再过多询问此事,举杯与面前的城隍对饮起来。
入夜。
宋云渊已然悄然出了应平府。
许是没有半点云彩的缘故,天上月亮星辰显得更外明亮。
“呛!”
伴随着一声剑鸣声响起,七星剑从剑鞘之中一跃而出,许是感应到了天上的七星所在,方才出来便是显得格外兴奋。
绕着宋云渊转了转后便是停在了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宋云渊施展七星诀。
“今日不用七星决,你且随我到天上施法降水。”
看着七星剑如此模样,宋云渊安抚了一声。
七星剑闻言顿时剑身一横,随即不断发出剑鸣声来,似是在邀请宋云渊赶紧上来的意思。
宋云渊见此感觉有些好笑,当下也轻轻一跃落在了七星剑上。
随即,天上七星星斗一亮,脚下七星剑随之猛地一动,带着宋云渊迅速朝着天上而去。
七星剑的速度很快,迎面而来的狂风却是被七星剑直接分成了两半,近不得宋云渊身前。
片刻之后,宋云渊就见着下方应平府越来越小,便是那河流都化作了一条弯弯的泥鳅一般。
随即宋云渊心神微微一动,七星剑也停了下来。
此刻的宋云渊抬头看了看,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天上的星辰如此之近的感觉。
在低头一看,那脚下的无数山峦河流,心中莫名生出几分豪迈之意。
但很快宋云渊便是将心中这一点豪迈之意压下,伸手一点,引出一滴酒水后朝着下方落去。
随着这一滴酒水不断落下,酒水瞬间开始不断放大。
远处山峦密林之中的水汽被尽数抽走,凝聚在了这一滴酒水上,让酒水不断放大。
而黄源河的河水,也被抽取了一大半,更是壮大了这一点酒水。
仅仅只是片刻后,这一滴酒水犹如是一块巨大的乌云一般,将应平府上空的月光尽数遮挡。
随即,一滴滴水从巨大的水团之中开始不断落下,犹如是淅沥沥的雨水洒向了下方。
宋云渊站在七星剑上,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幕。
眼见着如此之多的水滴落下,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便是凝神注意起下方。
如此之多的水滴落下,那东西在厉害,也不可能在这般悄无声息的将这水尽数抽走吧?
即便是真的抽走了,但如此之多的水总归是要有一个去处,这般一来,宋云渊也能够查到这些水到底是去了哪里才是。
“哗啦啦!”
起初的时候,这水滴还不算特别大,但片刻后宋云渊已然熟能生巧,将细雨直接化作了漫天大雨落下。
黄源河上,一道身影忽然出现,看着这漫天的雨水落下一时间也有些惊叹起来。
这一位修士,当真是有些本事,竟能将道法施展到如此的地步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