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尬笑着擦擦脑门,心里犯着巨大的嘀咕。
不都是说凌总脾气怪异不苟言笑而且怕风怕光脸色惨白……这玩意,这也不是梦啊?
关山狠狠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嘶……疼……
“嗯?”副参谋长看到关山奇怪的动作正想发问,大书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痒,八成有蚊子……”关山小声嘟囔着,强行解释了一句。
“哼哼哼。”副参谋长冷笑着斜了关山一眼,站起来去接电话。
“没事没事,喝口水。要不然,那有伏特加,你自己去整两口,去吧去吧!”凌总微笑着示意关山放松。
关山犹豫了一下,嘿嘿笑着跑到墙边的酒柜那里拿过来三个口杯和一个还有大半瓶酒的伏特加,放在副参谋长和凌总沙发中间的小桌子上面,然后倒了三杯。
凌总笑了笑,也没说自己喝不喝酒。
“好,好好,那我们等他一起!”副参谋长笑着挂了电话,扭过头看向这边,笑道:“嘿,你这小子倒机灵啊,知道要来客人!”
关山愣了一下,尴尬地看看凌总,凌总仍然是微微嘴角翘起的表情。
“是门卫的电话,说什么萨沙少校,那我哪知道是谁啊,后来亚楼亲自接了电话,哈哈,这马上就到了,我让他直接上楼!”副参谋长放下电话,直起腰的时候略微顿了一下,关山赶忙放下手里的酒瓶跑过去扶住他。
副参谋长在关山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自己的沙发,一边问关山道:“知道萨沙少校吗?咱们柳教育长。”
“唔,前两天,看了您给我的几份论文手稿了。”关山回答道。
“哦,对,是我给你的。”副参谋长慢慢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酒瓶,笑道:“这回咱们萨沙少校肯定高兴。”
关山刚刚掐了一下余痛未消的太阳穴掐痕处突然突突突跳了几下,然后关山就接收到了一批信息,关山本能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那些信息会把脑浆子带出来似的……
(四)
“啥?关山重伤?多重?”李云龙愣了一下,黑着脸问道。
楚云飞摇摇头,把电文递给李云龙,说道:“昏迷好几个钟头了,心率血压都很微弱,高烧,但并没有看到外伤伤口……”
李云龙一把抢过电文,看了一下又递给楚云飞,疑惑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炮弹震得内伤,也没有高烧的症状啊?”
楚云飞耸耸肩膀,摇摇头,说道:“我派了一队卫兵,护送我最好的军医和护士小组骑马往北面过去了,他们那边也在紧赶慢赶往南边送,这样能快点会合。”
“嗯,嗯,好,好。”李云龙的表情非常非常失落。
“云龙兄,没事,这小子,命硬!”楚云飞用力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
“咋回事!咋回事!”丁伟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嚷嚷着问道:“我咋听人说关山受伤了,咋受的伤,重不重?我靠,这不是造谣是真的呀,看你俩这脸黑的!”
(五)
和“萨沙少校”也就是柳亚楼首长敬礼打了招呼之后,趁着他们仨人寒暄闲聊,关山自己整了个杯子倒了口酒,慢慢整理着乱八七糟的那些信息。
信息仍然不完整,时不时翻找出来一些碎片,就比如李云龙和楚云飞这几句对白。
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关山不清楚。
时间仍然还是线性的没有跳跃,关山翻了一下大书桌上的台历,看到今天是1942年的11月16日,距离记忆中那场“太行盾牌”战斗已经过去了七个多月时间了。
11月份的俄罗斯早已经是冰天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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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