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死了吗,叶霖在心里想到,为什么还能见到宁弈,我们一起死了?
他种种纷乱的思绪还没来得及理清楚,就在一次被拉入了黑暗之中。
叶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还在质疑自己为什么死了之后还能看见宁弈。
他们就这样完美地错过了一次时机。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宁弈正趴在床沿上打瞌睡,叶霖动了动手指,在宁弈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
宁弈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小声嘀咕一句‘又做梦了’,就准备再一次投入睡眠的怀抱。
叶霖伸出两根手指,无比准确的掐住了的宁弈颊边的软肉,在对方迷茫的眼神里,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
宁弈‘嗷’一声跳了起来,声音大得能掀开房顶:“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啊!”
很久没有接受到这种程度的音波攻击,叶霖只觉得自己耳膜差点爆掉。
“你小点声。”他向宁弈做了个口型,宁弈肉眼可见的兴奋,身后好像长出了一根晃动不止的尾巴。
我应该还没醒吧?叶霖突如其来的产生了这种想法。
宁弈的计划经过多方商讨,最终敲定了下来。
起义军的技术人员伪造了一份修正程序,将真的那份做了伪装,藏进了宁弈的怀表里。
用来联络的设备也改装完毕,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临门一脚的时候宁弈却又犯了难。
这个计划十分危险,一旦成功,回报也是极高,宁弈叹了今天的第三百四十六口气,也没想好该怎么决定、
这事他究竟应不应该告诉叶霖,宁弈从地上薅了几朵野花,一边在嘴里念叨,一边揪花瓣。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宁弈连着久了四朵,答案都是一模一样。
他看着那瓣代表着‘告诉他’的花瓣,陷入了的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在干什么?”赵雪曼走了过来,看着满地零落的花瓣和悲伤的宁弈,一头雾水问到:“这是怎么了?”
“雪曼姐。”宁弈哽咽了一下:“连花都欺负我。”
赵雪曼张口结舌,脸上闪现过无数种表情,最后都化作了一句深重的叹息。
“你决定不了该不该把计划告诉叶霖?”赵雪曼倾听完宁弈的忧愁,眉头也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是啊,说了吧,我怕他担心;可是不说的话,万一被叶霖发现,那我岂不是死的更惨。”
宁弈垂头丧气的举着的手里的花茎:“连朵小野花都欺负我,我问了四次,四次都是同一个结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