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惚的想着,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塞勒这里栽种的,跟陵园里以诺拿着那一束,还有叶霖家里摆着的永生花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突然浮现了出来。
“先生。”他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您说的那两位学生——”
“乌利叶和米迦勒,对吗?”
塞勒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名字啦。”塞勒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那种熟悉感终于找到了源头,塞勒这里的装潢和那里几乎一样。
宁弈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了见家长。
他感觉到一阵错乱,恍惚的开始给自己找补。
陵园里有那么多人都叫同一个名字,总不能巧合到这个份上吧。
“唉,自从出事之后,都没人敢跟我提他们了。”
塞勒似乎是有点遗憾:“那两个孩子也没带过来让我见一面,这帮人真是,唉。”
听着塞勒长吁短叹,宁弈的内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完蛋了,这下怕不是真的撞见真的了。
宁弈瞬间规矩了起来,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塞勒没在意年轻人突如其来的不自然,只当宁弈有点紧张。
“说吧,”塞勒正式开启了这一次谈话:“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宁弈如坐针毡,说话都变得小心起来,生怕被塞勒看出一点端倪。
塞勒认真的思考着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宁弈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这位老人,希冀着他不要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听你这么说,”塞勒十分真诚的分析到:“他对你并不是没有意思。”
“只不过因为你始终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而已。”
“他应该是像说明白的吧。”
宁弈咽了口唾沫,终于将话题引出了正道上:“可是我,我明明只是——”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我们换个说法吧,”塞勒并不会为难陷入了迷茫的青年:“我尽量帮你理清楚吧。”
他跟塞勒一直说到夜幕即将降临,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我,我其实是喜欢他的?”
宁弈彻底傻了眼,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塞勒大声的笑了起来,非常愉快的看着宁弈。
“我知道,”塞勒依旧和蔼:“你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你可以仔细想想你们平时相处的细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