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有南宫沂和皇甫爵打掩护,他自己的身手也不错,可这宴会上人那么多,要是制造点混乱,靳家那边的人趁这时对染染不利,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订婚宴照常进行,妈,劳烦你给我换个杯子”凌烨淡淡开口
孟欣染站在门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听到他说出那句‘订婚宴照常进行’,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些人都在笑着祝贺台上的新人,可为什么她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连那个最爱的男人的脸都看不清楚
又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他
他明明有看到了她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立刻被周围的嘈杂淹没
秦飞扬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掏了掏耳朵:“这边的苍蝇好多啊,吵死人了,女人,我带你去后边休息”
他深知孟欣染的个性,不问个清楚,她肯定不会甘心,可她的身子这么虚弱,不能长时间站着,还不如先去后边休息,等这里的订婚宴一结束,再找凌烨问清楚也不迟
孟欣染撑住他的手臂,点了店里,她那么用力,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生命中的那块浮木,只怕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秦飞扬在她身边,居然有种孤零零的温暖
凌烨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眼里盈满了伤痛,可下一秒,又被掩盖在那双淡漠的眸子下,再也无迹可寻
他朝底下的南宫沂和皇甫爵使了下眼色,两人会意地点头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座位,朝着门口走去,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靳老夫人的眼睛,她唤来两个保镖,低声说了几句:“你们跟过去看看”
…………………………
风簌簌地吹,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孟欣染拢紧了外套,可还是觉得冷,这天已经进入深冬,站在外面不一会儿就开始牙齿打颤了,就是平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她这个病人
“嫂子,你还是去房间等”
南宫沂和皇甫爵为难地互看一眼,方才他们追上来想把孟欣染请进订好的套间休息会,可她谢绝了他们的邀请,执意要到世纪皇宫的后园走走,泉水从假山的洞里面淌过,在池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就连坛的石板上都是冰凉一片
孟欣染搓了搓手,吐出一口浊气,秦飞扬上前将她的帽檐落下了几分,盖住冻得有些发紫的耳朵,心疼地说道:“女人,听话,先进去再说,暖暖身子”
孟欣染落寞地将手放在肚子上,秦飞扬瞥见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她微微摇了摇头
秦飞扬咬牙,恨不得将这女人打晕扛回家,有时候她真是固执地可以,明明怀着孕,还要作践自己,在外面吹冷风
他真是有点看不过去了,却又无可奈何
秦飞扬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