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飞扬耸了耸肩,没有答话,径直倒了杯茶,摸了摸下巴,看着福伯忙前忙后,一遍一遍仔细检查她红肿的手,那个样子,像极了在算计人
孟欣染不安地别开视线,天哪,她不会是羊入虎口了,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呢!
没来得及细想,福伯将红色的药油倒在掌心,揉搓了两下之后,猛地推上了她的手背,口中喃喃道:“丫头,忍着点!”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天空,淅淅沥沥的细雨渐渐停下,二楼的窗户内传出女人杀猪般的叫声,蔓延至整个巷子
“女人,你没事?”见孟欣染痛得趴在了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从凳子上挪开,秦飞扬走了过去,戳了戳她的后背,不确定地问道
“喂……”他有些急了,绕到孟欣染的前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如绸缎般的墨发,洋洋洒洒地铺洒开来,自然的卷曲,乌黑柔顺,不知摸起来是不是如想象般的顺滑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
“还死不了”下一秒,她猛地抬起头,澄澈的眸子像水晶般透明,黑的黑,白的白,巴掌大的小脸因着痛苦而染上酡红,活色生香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而他的手只得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你干什么?”孟欣染有些狐疑地问道
大掌渐渐收拢,插入口袋中,他踱步到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加深:“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
这个歹毒的男人!
面对他的口无遮拦,她有种想要狠狠撕烂他嘴巴的冲动,而他的笑容又过于灿烂了些,害得她不忍打破这份美好,于是克制下怒气,眼睛完成月牙状,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这女人……”秦飞扬挑了下眉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孟欣染抬起头,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狂傲的男人俯下身子,一手撑住椅背,一手插在裤袋中,背部微微弓起,胸脯起伏之间绵长舒缓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女人的脸上,那双幽幽如山泉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娇媚动人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远远望去,宛若世间最动人的风景
这个时候,福伯从里屋出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拿着一贴不知名的药膏覆在孟欣染红肿的手背上,浓郁刺鼻的草药味霎时溢满了整个房间,熏得秦飞扬推开了窗户,皱着鼻子问道:“福伯,你手上的是什么药,味道真够熏人的”
“这可是去肿化瘀的好东西,不出三天,保管手指活络得和从前一样,一般人我还不给用咧”福伯明显对秦飞扬的不识货有些不爽,不再理会他,小心翼翼地给孟欣染的手推拿
“丫头,我看你这手伤了也有些时日了”
“福伯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前些天被一禽兽给弄伤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