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际,昆妲一脚飞去,“我让你嘚瑟!”江饮“哎呦”一声扑到门边,捂住屁股飞快逃了。盥洗室镜子里那人是谁啊,脸都快笑烂了,江饮把牙刷叼在嘴里,还没按开关,先摸出手机给陈颖发信息:[昆妲今天休息。]陈颖回复:[我已经猜到了。]手指悬停在键盘上几秒,江饮继续打字:[刚才我真应该录下来,发给你听。]没头没脑的一句,什么玩意,陈颖回复三个问号。江饮继续:[让你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夹的。]哦,这是拐着弯秀恩爱,顺道嘲讽我呢。陈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顿时火从心起:[怎么,把你夹湿了?]!!!江饮大惊,这人疯了吧。[以下犯上,你简直大逆不道!][你来打我呀。]陈颖发了个很欠扁的熊猫头表情。江饮没理,摁灭手机叼着牙刷溜达到阳台,天气真好,她的花开得也好,一切都好。牙刷嗡嗡作响,泡沫兜不住快从嘴里流出来了,江饮用手接着,慢吞吞踱回卫生间,期间扭头望了眼卧室方向。昆妲起床了,拉上纱帘在换衣服,站在衣柜边,背对着人,凹凸有致葫芦身,肩背两片形状清晰的骨翼,雪肤乌发。确实很辣。掬手漱口,沾水的手指给滚烫的耳垂降降温,江饮抿唇笑了一下。中午她们去外面吃的,小区对面一家粉面馆,还是一碗加肉一碗不加,吃完溜达到附近菜市去买了菜提回家,江饮提议看电影,在手机上购票。和无数个普通情侣一样普通的一天,只有经历过真正的别离伤痛,才能体会到这平凡日子里的好。任由时间拂过发丝、穿过指缝,无所事事走在太阳底下,为一朵花或一棵树驻留,天南地北胡侃,人行道上追逐打闹。电视里说的轰轰烈烈,都是扯淡,能把日子踏踏实实过着走才是真本事。咖啡、奶茶、果汁,滋味再好,也不如白水好,就干干净净的好,没什么负担的好。虽然她们还不是情侣。江饮欠欠的,老想找人家玩,电影院里也不老实,不时脚尖踢踢,手肘碰碰,或是故意抢人家饮料喝。周内的下午,又是放映了有一阵的片子,影院人不多,她们位置在正中间偏后排,有一对情侣在很远的角落。不用担心影响到别人,昆妲扬拳威胁,“你找死啊!”江饮不说话,心里有个小人在玩蹦床,跳来跳去,就是闲不住,等了会儿,干脆把手甩出去,故意搭在人家大腿上。“干嘛?”昆妲压低声音。江饮目视前方,假装投入,炯炯有神。昆妲一巴掌打在她手臂,脆亮的一声“啪”。江饮扭头,立即苦脸,“好疼啊。”“谁让你淘气!”昆妲训,手心还是贴上去给她揉揉,“别闹了,好好看电影。”早哄不就完了。江饮手缩回去,掌心捂住她按揉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后半程都老老实实。看完电影溜溜达达回家,冰淇淋第二只半价,慢悠悠舔,进小区在楼下追着几只流浪猫玩了会儿,回家江饮淘米蒸饭洗菜,昆妲接过围裙,进行下一项。吃完饭洗碗,把各个房间的垃圾桶收拾了,从冰箱里拿两只雪糕,下楼丢垃圾,她们散步到附近的小广场,看大爷放夜光风筝,看大妈们跳舞,孩童似野蜂飞舞。回家看了会儿电视,各自洗澡,一天就这么过去。最后一项工作,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阳台灯关闭,江饮抹黑回房,一抬眼,见昆妲翘着脚坐在床边。纱帘遮窗,小台灯光线昏黄,昆妲斜坐,冲她勾勾手指。江饮后背贴着门缝,心弦紧绷,不敢靠近。昆妲侧过脸,视线无声地引诱,恬美的一天即将结束,必要顺其自然发生点什么,才不辜负。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昆妲起身朝她走去。夏衫轻薄,难掩风情,行走间她自有一番跌宕,裙摆摇曳,长发轻舞。她来到身前,江饮立正挺直后背,脖颈微扬,拉开身高差距。两根软软的手指捏在腕骨,江饮手臂顺从跟随,指骨挑起裙摆,滑入大腿。“来。”她气息香热。一片令人心惊的柔软,湿漉沼泽地,里面竟是丝毫阻碍也无,江饮大骇,触碰的瞬间已缩回手,连滚带爬躲开。昆妲站立原地,困惑地歪头。江饮跪倒在地板,两手攀在床沿,心跳如鼓擂。“哈——”昆妲失落叹息。“那算了。”她说。回到自己的位置,昆妲躺下,有被扫兴的不快,但也不计较。时钟在墙壁的另一面,滴答滴答,江饮抬起眼,见灯下裙摆如雪顶奶油凌乱堆叠在她腰际,她细细的手腕弯曲成九十度,手指像一柄小勺在深处规律地搅拌,屈膝、抬脚,脖颈扬高,呼声逐渐由缓至急。甜蜜的果香充盈了这间房子,江饮下意识屏住呼吸,震惊之余,心底蚂蚁噬骨的痛痒。她偏过脸,红唇微启,视线远远投来,一条腿屈起,手腕搅拌更快,压抑不住低声喊叫。“嗯——”海水拍打礁石,一浪高过一浪,昆妲心口抬高,脖颈拉出脆弱雪白的弧线,伴随高喊,她瞬间砸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