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里的糖分进入身体, 产生大量多巴胺,她们感觉到快乐。昆妲亲亲她的脸,“虽然才分开半天, 但我特别特别想你。”“我也是。”江饮两手松松搭在她腰际, 回以鼻尖吻,“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妈妈让我走我都没走, 我就怕你找不到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昆妲亲昵同她贴贴脸蛋。跟昆姝那一架才不是白打,现场越乱, 留下的信息就越多, 她相信江饮一定会发现端倪。果然, 聪明的小水没有让妃妃失望。只是也落了伤, 昆妲周身关节满是大小不一的青紫, 嫩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江饮轻吻过她肩头一块枣大的瘀青,“你姐真讨厌, 就算要搬家,也不应该那么暴力对待你。”昆妲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不知道她怎么变这样,凶巴巴,坏死了。”“妈妈这次竟然也不帮我了,要是她早点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骑车赶回来救你的。”但没关系,她们之间的默契已战胜一切。女孩们躲在卫生间,借水声掩盖说大人们的坏话,互相给对方搓澡洗头,断断续续接吻。这次真的吓到她们了,怕以后没机会,她们争分夺秒地爱。水温开得很低,昆妲后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但还是感觉热,江饮进出得快了,她咬紧牙关抵挡,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长发像水草紧贴在皮肤,湿漉纠缠,水流拍打在后背,巅峰时江饮轻咬她肩头,她抬高下巴,挂在江饮臂弯的小腿小幅度打颤,手臂紧紧攀附,如溺水之人抓紧浮木,将性命都交于她,喘声震耳欲聋。分离时,江饮手掌抚摸她柔软的脸,她面颊红润,眼角噙泪,模样乖巧可怜。浑身卸了力气,昆妲头轻靠在江饮肩膀,湿漉的睫毛好玩扫过她颈侧皮肤,“感觉真好。”后知后觉的羞赧,江饮歪头笑。赵鸣雁其实昨晚就发现她们了,但没有贸然出声打扰,心疼孩子是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早饭还是两人份,江饮下楼来寻摸,赵鸣雁装作身体不舒服,让江饮把饭全端走,说自己没胃口。“感冒啦?”江饮手背碰碰妈妈额头,又摸摸自己,“也不烧呀。”“没事。”赵鸣雁笑着拍拍她肩,“我回去房间躺会儿,你自己吃吧。”江饮高兴还来不及,哪顾得细想,托盘端起就跑。赵鸣雁走到客厅抬头看了眼挂钟,八点四十分。昆妲是昨晚跑的,早上那边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赵鸣雁心中默默计算从出租房打车到别墅需要花费的时间,再加上早高峰拥堵的半小时,估摸白芙裳十点到。九点四十分,赵鸣雁下楼,攥把园艺剪刀在花园里晃晃荡荡,给月季剪剪盲枝,给绣球理理残花。如她预料那般,十点整,昆姝和白芙裳准时出现在大门口。“赵姨还没走呢。”昆姝伸脖朝门里张望,“一大早好兴致。”赵鸣雁故作惊诧回头,“呀,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回来吗?”昆姝挑眉。“哪儿能啊——”赵鸣雁脸上是近年少有的乡下女人的淳朴,“我只是觉得奇怪,昨天轰轰烈烈闹一场,今天又回来。”“站这儿半天也不给开门。”昆姝目光探究,“赵姨昨天不也收拾行李打算走,怎么还赖着。”赵鸣雁有点不好意思了,“法院的人不是还没来,房子能多住一阵就住一阵,省点房租。再说,我只是个住家保姆,真有人寻仇,也不至于拿我开刀。”白芙裳懒得跟她打太极,“妃妃不见了,她是不是偷偷跑回来了。”“妃妃?”赵鸣雁立即上前去给她们开门,“什么时候不见的。”“少装!”昆姝呛声。赵鸣雁通风报信成功,楼下吵嚷声惊动了楼上两个女孩,江饮扯开条窗帘缝往下看,昆姝和白芙裳已绕过小喷泉朝房子走来。“快快藏起来!”现在出门找地方躲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被抓个正着,江饮拽了昆妲就往衣柜里塞。昆妲蹲到柜子最深处,江饮想想又安排她躺在柜子底,上面盖一张厚毛毯,几条裙子掩掩好,衣柜外头推门本来是关上,想想还是打开。做完这一切,江饮刚蒙上被躺床上装睡觉,房间门开了。昆姝跟条警犬似的,屋里四处嗅,门背后、床底下、窗帘和墙壁之间的夹角,最后才是衣柜。门扇左滑,右推,昆姝想到昆妲可能藏在衣柜里,却没想到她是横着一条躺在柜子底,下层挂衣区她一层一层翻开,唯独忘了检查底部。“可能在别的房间。”昆姝调头出去。“什么鬼啊。”江饮顶着满头乱发坐床上。白芙裳转身下楼。毁坏的家具虽不能复原,满屋狼藉已经被清扫干净,赵鸣雁和江饮尽自身最大努力还原这套房子的整洁。“留在这里真没什么意义。”白芙裳坐到客厅沙发,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摸出一盒烟,抖出根递过去。赵鸣雁没接,笑着,“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恋旧。”打火机“咔”一声,白芙裳仰靠在沙发背,薄荷爆珠的清凉气息混着烟草味儿灌进鼻腔,她皱了皱眉,指骨擦过鼻梁,语气颇有些无奈,“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但你这些年好像变笨了,这种时候你应该躲远些的。” ', ' ')